” 安芷没去看裴阙的脸,而是在看裴阙的手,沉声道,“你跟我进屋,我有话问你。” 裴阙听出安芷语气的不对劲,心里“哦豁”一声,只能老老实实跟着进屋。 门被关上后,安芷把女儿放进摇篮,直接问,“我问你,你的右手到底怎么回事?” “就是没了知觉。”既然瞒不住,那就先认错,“瞒着你是我不对,但那会你刚生完孩子,大夫说你不能操心劳累,我就想着等你养好一点再和你说。” “我……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。”安芷是心疼,她知道裴阙瞒着她,是不想她操心过度,可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后,安芷心疼得厉害,“你这条胳膊,是我欠你的。” 若不是帮她请大夫,裴阙也不用和林帆厮杀。 “你说错了,是我欠了你的恩情才对。”裴阙走过去,用左手搂住安芷,“你冒着生死危险生孩子,我只是帮你去请大夫,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 安芷靠在裴阙的肩膀上,小声抽泣着,“你的手,治不好了吗?” 裴阙摇头说不知道,“咱们的府医说他治不了,但会写信给他师弟,如果他师弟都治不好,可能就不行了。” 说到这里,裴阙笑了下,“若是治不好,夫人可不许嫌弃我。” 安芷捶了下裴阙的胸口,“说什么糊涂话,咱们这一辈子,只有一种可能会分开,那就是你喜欢上别的女人。” 其他的任何酷难,安芷都愿意和裴阙一起扛。而且有时候,虽说环境艰难一点,但因为身边有爱着的人,就不觉得苦了。 裴阙呵呵笑了出来,搂着安芷十分高兴。 冰露三个,正望着主子的屋子。 他们看到夫人沉着脸时,还以为夫人要生气,现在却听到姑爷的笑声,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。 冰露拉着福生去挖地,“咱们快些把地翻了,卖菜的大爷说了,这红薯苗得快点种下去,等蔫了就种不活了。” 福生哦了一声,乖巧地去挖地。 春兰听到有人敲门,则跑去开门。 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,手里提着一个竹篮,她指着斜对面的院子道,“我是住那里的邻居,知道你们新搬来,所以送点家里铺子的小食给你们。都说远亲不如近邻,咱们日后可以常来往。” 春兰笑着说好,因为妇人健谈,便把妇人一家都打听清楚了。妇人姓余,她家相公也姓余,搬来定安十几年了,在巷子口的位置,置办了一间店面,日子还算是顺遂。 得了余家的小食,春兰把带来的鱼干拿了两条出来。 等送走余氏后,春兰把竹篮先拿进厨房,用银针试了试,验明没毒后,再拿去给主子。 安芷听到是邻居送来的,便拿了一块蒸糕尝了尝,虽比不上裴家大厨的手艺,却也甜而不腻,有种特别的香气。 “往后若是你们想偷懒,就去余家买早点,算是来往。”安芷道。 既然要住在这里,迟早要和邻里打交道,既然余氏健谈,也好从她那儿问出附近的情况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