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一定是在军营里学坏的。 她就很纳闷了,这娃怎么也不学学他爹呢?愁死个人。 愁死人的烨哥儿,一把接过对面自家表哥笑眯眯递过来的冰饮子,同时把擦过汗的脏手绢随意的往桌上一撩,豪气云天的一把干了冰饮子,这才一抹嘴道。 “嗨,娘您可别说了,您还不知道吧,这不是快满三年,我小舅该除服了么,正好的,儿那‘不中用’的爹要回京述职了,他要回来定然是要校考儿功课功夫的呀!” 自己还打定主意,这回自己要跟着爹出边关好子承父业当将军呢,“儿不得好好操练操练?文治武功,兵书兵法,刀枪剑戟,样样都不能怂呀!” “所以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?”,于梵梵挑眉看儿子。 再给自己斟满一大杯冰饮子,昂头一口干完的烨哥儿重重跺下杯子:“说起这个,儿还气呢!娘,表哥,你们是不知道,我今天有多倒霉……”巴拉巴拉某人抱怨。 原来吧,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亲爹校考,烨哥儿很努力,一大清早就去了皇家马场。 不为别的,自己样样本事不差,唯独在骑射跟兵法运用上还有欠缺,可不得练? 结果他在马场勤学苦练,身体都没跑热乎呢,转头就碰到了李文衡。 “儿也不知道衡叔是中了什么邪?硬是被他拉着一道去了钦天监,娘,您回头一定得管管衡叔他! 您说衡叔这人吧,我小舅让他去礼部,他嫌事烦; 去工部嫌活多; 去户部还嫌算账麻烦; 也就我小舅不嫌弃他,满朝六部任他选,结果他倒好,衡叔啥都不选,偏偏选了那劳什子的钦天监! 哦,选钦天监就选钦天监好了,他一大早听到下头官员来报说,钦天监观测到啥,说是五日后会迎来什么五星连珠子?还听下头的人叨叨说什么,天有异象,必出大事,结果衡叔他疯了! 说什么我小舅才登基不久,这般星象要严肃对待,活生生的把儿从马场拉去了钦天监不说,还硬拿我小舅当借口,压着我陪他翻卷宗。 娘啊,您是不知道,就钦天监那些个观星卷宗,摞起来都比儿都还高,可累死儿了,儿中午饭食都没吃上一口,衡叔还要拉儿今晚夜观星象,啧啧,要不是儿跑得快,儿这会子还在钦天监遭罪呢……” 烨哥儿逼逼叨,逼逼叨的尽是牢骚,可于梵梵的全幅心神,却被儿子口中那五星连珠所吸引。 那是五星连珠啊…… 因着五星连珠简简单单四个字,接下来的日子,于梵梵那是夜不能寐,百爪挠心,毕竟自己之所以到这里来,不就是因为五星连珠么? 为此,她还特意亲自下厨做了顿美味,把李文衡这货请上门来,明里暗里打听一翻,最终才确定了,五日后的夜晚,戌时初到亥时末,就是五星连珠的重要时刻。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这连珠而来,也不确定能不能因连珠而回,却并不妨碍自己去试一试。 这个世界再好,再有贴心的弟弟们,软萌的侄儿,耍宝的儿子,慈爱的义父,以及……可他们都大了,有自己的生活,可以不需要她,但是上个世界,却有始终需要她的爸爸妈妈啊。 不管如何,她必须试一试。 为此,于梵梵不惜花费五日的时间理清了自己的产业,不动声色的逐一事先安排下去,甚至给身边每个亲近的人都秘密留书一封。 于梵梵做全了自己可能会离开的一切准备,却不料,五日后,皇宫一旨口谕把自己宣进宫团聚。 无法她只能带着崽儿、侄儿进宫去见弟弟,结果等进宫后才发现,原来李文衡跟谢时宴还有乌居然都在。 难怪的让自己进宫团聚呢,感情是大家都到齐了啊! 不过到齐了好,到齐了好!到齐了,不管结果如何,权当今晚就是团圆告别宴了。 于梵梵收拾心情笑着入座,看着弟弟果断挥手打发完宫女太监全离开,整个殿内就他们一桌子的人,于梵梵举起跟前的酒杯看向首座上的少年,哦不,是青年,于梵梵笑的和蔼。 “陛下……” 话一出口,就被李文昭直接打断,“姐,你我之前永远是姐弟,今日是家宴,也没有外人在,能不能莫要跟弟弟见外?” 至始至终,若不是做了这劳什子的帝王,身上条条框框的太多太多,他都恨不得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