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好孩子,你不是奴才,从始至终都不是,你是保家卫国的英烈之后,你姓余,名新生,对,就叫新生,余新生!重新来过的崭新人生。” 那一刻,当姑姑说自己叫余新生,是重新来过的崭新人生的新生时,他内心早已压抑许久的彷徨,无助,委屈,欣喜,全都喷薄而出。 草根,哦不,是新生,嗷的猛一嗓子嚎嚎大哭起来,声音悲怆,就仿佛要把十年来的委屈,十年来的心酸与艰难一朝哭尽一般。 明明没有一句话; 明明只是孩童的嚎哭; 在场所有人,包括马车外,不管是赶车车夫,还是车夫身畔坐着的小妮儿跟大妹,亦或是护着马车前行的随从,亦或者是在队伍前后押送保护的杨瑾林平等人,他们听着马车内传出的这道犹幼兽般的嚎哭,都不由的红了眼眶。 外头连杨瑾他们都是如此,更不要说马车里的于梵梵跟东升还有烨哥儿了。 于梵梵搂紧了幼兽般彷徨的新生,满身的歉意,“对不起新生,是姑姑来迟了,让你受委屈了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,哭吧,使劲的哭吧,唯有把委屈过去全部哭尽,才能真正的新生。 于梵梵轻轻拍打安抚着怀里的孩子,新生却一直摇头,“呜呜呜……”, 他想说,不,这一切都不关姑姑的事,反倒是他得感谢姑姑能来找自己,找到自己。 可哭的太凶太急,新生根本说不出话,只能一边嚎,一边汹涌流泪,一边急急摇头,又因为动作的剧烈,嚎哭的新生不出意外的被噎住了,更是一边汹涌掉泪,一边猛烈的打着哭嗝。 这一幕看的于梵梵心疼的呀,急忙拍着孩子的后心给顺气,“别急,别急,来跟着姑姑深呼吸吗,乖啊新生,是姑姑错了,姑姑不该这么迟才来找我们家新生,是姑姑错了……” 新生闻言更急。 上天赐给的亲人,他好怕再失去,好怕自己做的不好姑姑嫌弃,不曾拥有过还好,拥有过后再失去,他怕自己会疯,会死,所以急急一把抓住姑姑的手,顾不上喘不急气,一再摇头,情绪剧烈起伏,“不,不怪,呜呜呜,不怪咕……姑……” 边上的烨哥儿见状也急了,倒不是吃眼前这个小孩的醋,毕竟从家里出发的时候,娘亲跟小舅舅就跟自己说了缘由,自己更是知道此行的目的,就是要来接自己滴滴亲的表哥的,而且先前又亲目睹了自家亲表哥被该死的胖子虐待的模样,后来又听了娘亲的叙述的往事,烨哥儿哪里会跟这个遭苦遭难的表哥计较? 不仅不计较,看到表哥如此,他心里都难受坏了。 平日里娘亲不是总说,同龄人之间才有共同语言吗? 觉得自己责任重大的烨哥儿当即挺身而出,不过好在心里还记着娘亲叮嘱过自己的话,表哥是自己的亲人,不管遇到什么,他需要的不是同情,而是亲人的温暖。 眼下看到表哥哭的这么惨,娘亲也跟着难过,誓当大将军的小男子汉急了,赶紧掏出自己出发前特特用珍藏的私房买的零嘴儿,一手捧着挪到亲娘跟前,空着的一只手直接哥俩好的,把还在连连打着哭嗝的新生往自己跟前一搂。 “表哥表哥,我娘亲见了你太欢喜,都忘记给我们做介绍了,我跟你说噢,我是你滴滴亲的小表弟,我叫谢兴烨,今年六岁啦!”,自我介绍完,赶紧又把手里的零嘴往新生手中一塞,这货献宝道:“喏喏,表哥,这些果子可是经过表弟我亲自验证,觉得味儿最最好的,你赶紧尝尝,快!” 新生懵逼,手里捧着一包零嘴儿,看着眼前比自己高,比自己白,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羡慕对象的小胖孩一直嘚嘚嘚个不停,他傻眼了。 这样的情况,他从未遇到过呀! 新生不由忘记了哭泣,只不断的打着哭嗝,转头去看自己新得的姑姑。 边上烨哥儿见状,忙又用自己的小胖手托了托新生的瘦爪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