逗一逗儿子。 与此同时,客座上首正喝茶的某人,正好发现了门口母子俩的小动作,不动声色的咳嗽两声。 “咳咳……” 声音传来,烨哥儿小身子一僵,心道完了,不过想要逃离亲爹‘魔爪’的心还是占了上风。 不待亲娘再问,避过亲爹的目光,小家伙缩了缩脖子,而后古灵精怪一笑,脚下逃离的步伐越是快,撒丫子就穿过院子跑远去。 眼看着就要跑出会客堂前头的圆洞门了,小家伙这才笑嘻嘻的回头,朝着堂内的父母大喊。 “哎呀呀,爹爹,娘亲,我忘记了,刚刚小舅舅还喊我,说要校考儿子的珠心算,儿子去拉,你们忙啊……” 边喊边跑,直到甩锅的啊声从外头远远传来,崽儿已然不见了踪迹,于梵梵笑喷了,不由回头看向放下茶碗,抬脚往自己这边走来的谢时宴打趣调侃。 “谢时宴,儿子越大越是怕你,你说你,这张越渐冰冷的死人脸能不能改改?以前你也不这样呀?兄弟,你若是再这样,小心以后儿子见了你都绕道走!” 听到于梵梵的打趣,谢时宴苦笑。 他也不想这样的,身为罪民,年纪轻轻要掌军,要背负家族兴衰荣辱,还得应付那样的一个上官,更重要的是背后还有那么一群亲人在,特别是自己单独得了自由身,恢复了平民身份再不是罪籍后,他不冷个脸,有些人越发不知自己几斤几两。 而这脸啊,你冷着冷着,时间长了,他自己都忘记了,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到事情了。 “不说这个了,繁璠,你可有空?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。” “哦?什么事?正好的,我也有些事情要与你说。”,想到自己应了王父答应跟随进京的事情,她也有些事情要跟他说,起码山庄的这一摊子,自己就准备临时让他帮忙来打着招呼。 谢时宴显然诧异,没料到于梵梵也有事找他,忙便道:“繁璠有何事?你先说。” “这个不急,走,我们先进去,坐下来慢慢说。” 说着就把人往里头领,谢时宴点头跟上,两人进了会客堂准备详谈,却不知道,已经丢了她的踪迹,又因着会客堂不挂牌匾,根本找不到她所在的李文衡,是通过刚才某小孩的叫喊才及时找到了地方,而后打发了暗中跟随的护卫散开保护,自己却朝着这边急急踱步而来,脸上写满了急切…… 会客堂内。 谢时宴让自己先说,于梵梵也不矫情,便道:“谢时宴你来的正巧,京都来了圣旨,宣我王父进京接受封赏,我王父那人你知道的脾气耿直,非要拉着我一同前去,说来我也担心,便应了他的要求,不日就要跟着进京,所以谢时宴,我山庄这边的事宜,想请你帮忙招呼一二。” 谢时宴闻言一惊,忙摇头拒绝,“繁璠,怕是不行。” “这是为何?”,难不成这人怕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管不好山庄?还是怕自己防备他贪污银两? 于梵梵也有点急,“谢时宴,东升跟烨儿我定是要带在身边的,而这悠然庄,将来可是你儿子的产业,你做爹的都不帮孩子看家底,那谁还能上心?” 家里一大摊子事情,倒不是怕庄子里的这些人不忠心乱来,她是怕外头的人见她这个主家不在,为难她的人好吧!不就是想让他这位军爷当当镇山太岁么,结果他倒是还不乐意了。 于梵梵生气,谢时宴见于梵梵误会,急忙解释,“繁璠你别误会,我不是不乐意帮忙,实在是……”,想到自己来的原因,谢时宴继续道:“今日我来寻你们母子,不是团聚而是告别,繁璠,来前我已主动寻了黄茂,主动请缨,要随他去西南边境参战。” “不是,谢时宴,你是不是疯了?明明没有传召你去打仗,哪有人上赶着去送死的!” 什么叫送死? 看着面前人急切关心的神情,谢时宴忽的笑了,立马风马牛不相及的回了句,“繁璠是不是担心我?” 于梵梵翻白眼,“你不是废话?便你不是我儿的亲爹,相处三年,咱们也算是相互扶持的朋友!”,朋友脑残了要去送死,她也急啊。 “谢时宴,你可要考虑清楚了,此番云广平叛不是小事,对方势如破竹,且凶残无比,而黄茂此人你不是不了解,这样的主官,他手底下的兵大多又像他,你若跟着这样的怕死货去办这趟差事,困难定是不小!到时你既得面对黄茂这般不靠谱的上峰,又得面临下头不靠谱的将士,还得面临主将的压力,更是得面临叛军的压境,你……” 见于梵梵担忧模样,谢时宴笑容越发的盛,一把打断于梵梵的劝解,差点没忍住上前,想要拉住于梵梵的手,不过好在,他忍住了,只一直盛笑着安抚于梵梵。 “繁璠莫急,他若不怕死,我反倒是不跟了。”,正是因为上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