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量,我们可以谈,一切都以您的性命要紧!” “是的,我王千万不要这样,说好的不低头的!” 代濮桑昌却笑了。 “不,身为你们的王,我不能因为自己而让我的族人们再身陷险境;身为一名父亲,我更不可能让我的孩子为了我这个父亲而陷入危难;如果能以我一命,换取这位节度我们苗王寨的都司将军之命,为我们全族上下换得安稳,我代濮桑昌义无反顾。” 代濮桑昌说的云淡风轻,脸上还在笑,他的笑却谢时宴皱眉,心里莫名觉得不妥。 只可恨自己却不懂苗语,只听到这群苗人叽哩哇啦争执的厉害,一点也不解其意。 不过在看到手里人质居然还在笑后,自己虽不懂,可直觉告诉他,他们争执的事情,绝不会是自己想要看到的。 这种不好的感觉,在自己察觉手里的人质一副豁出去的神情,而对面的劫持人质的少年却一脸焦急时,达了顶点。 与此同时,与谢时宴一样,被乌挟持在手里的黄都司,看到对面那苗王打量自己的眼神怪异,笑容也怪异时,他也觉得头皮发麻,背冒冷汗,一股很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。 黄都司不由就急了,语气带着气急败坏。 “不是,你们这群苗人到底在说什么?啊?到底在说什么鬼!”,可恨自己也听不懂这些叽哩哇啦,明明觉得大事不妙,毛骨悚然,却碍于语言不通,自己只能干着急,干上火。 顾不得喉间因为情绪起伏,再次抖动剧烈吓死人的刀锋了,黄都司急的跺脚,看着对面自己的一帮子没用的手下,他惊恐的大喊。 “翻译呢?那个会说苗话的翻译呢,老子都被劫持了,快让那该死的死东西出来翻译啊,快告诉本都司,这群苗人说都是什么狗屁?他们到底在商议什么?快啊,快啊!” 对面被黄都司大骂呵斥的一干手下瞬间哑火,面面相觑。 面对他们这位脾气不大好的都司将军,将士们那叫一个又爱又恨,若不是因为今日这货若是当着他们的面挂了,自己这群人定当得给他陪葬的话,他们恨不得眼下这怂货立刻挂掉。 这会子被怂货将军气急败坏的怒吼,将士们你推我,我看你,最终谢时宴身边有个小兵被推了出来,年少小兵硬着头皮回答道:“启,启禀都司将军,翻,翻译,翻译他,他,他已经死了呀!” “什么?死啦?” 小兵咽了咽口水,避开对面自家将军如刀般利的吃人眼神,硬着头皮点点头,“对,死,死啦!”,就跟你自己说的一样,先前对阵的时候早就成了死东西啦! 面对这么个结果,耳边依旧是这群可恶苗人肆无忌惮的在魔音灌脑,黄都司面如死灰。 “他娘的,还有谁懂得这该死的苗语,出来个人,赶紧出来个人给老子说说,他们到底再瞎逼叨叨个什么?!” 说来是这么多,其实双方跟自己人的对话,不过是同时发生的事情。 眼看着场面陷入僵局,于梵梵看了眼自家崽儿在意的爹; 又看了看一边激动着,一边都还不忘努力垫着脚,刀锋丝毫不敢离开人质喉咙的乌; 最后扫望一眼这群伤的伤,残的残的齐苗彼此双方; 目光落到他们身后不远处,此起彼伏匐倒的那些尸体; 于梵梵终是不忍心的闭了闭眼,向前踏出一步。 “不,苗王大人,您这样做只会是无谓的牺牲,也绝对是最愚蠢的选择! 您须得知道,大齐将士千千万,一个五品的节度都司将军尔,对于大齐来说,真的是无足轻重。今日死了一个黄都司,明日大齐就能派来个蓝都司,红都司,人是杀不尽的,您若是要以堂堂苗王之命,换这么个都司的命,我认为您是在犯蠢,根本就不值得!” 此言一出,全场皆静,几乎所有人的目光,都齐刷刷的朝着于梵梵投来。 谢时宴:他的璠娘怎么会说苗语? 谢时宴眼底闪的诧异一闪而过,手里的刀却稳稳的架在苗王的脖子上半分不动,以防事态朝着更恶劣的情况发展。 而他手里的苗王代濮桑昌也被于梵梵说的为之一愣,不仅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发愣,更是因为这个明显是大齐的女人,嘴里居然是一口地道的苗语而发愣,更是因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,还是朝着他们苗人的而震惊。 乌看到于梵梵这个阿姐居然不知道避开麻烦,反而还主动踏进麻烦里来,插手眼前的死局时,乌的心里是焦急的。 可当他听到好心的阿姐,话里话外居然在劝解自家王父别冲动时,一惯坚强的乌,眼里甚至闪动着泪花。 更甚至是黄都司,在看到于梵梵出现,听到她满口与苗人一样的叽哩哇啦,身后的苗人跟着齐齐安静了下来后,黄都司压下眼底探究怀疑的眼神,眼里闪着欣喜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