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的崽儿?她想…… “谢时宴,你不是喜欢拉车么,赶紧过来拉你儿子!” …… “原地休息一刻钟。” 走啊走,随着领路的仇爷勒紧缰绳停下马,一声号令传来,队伍终于停下。 身后队伍里,疲累不已的谢二,忙松开车扶手,哈大嘴呼吸喘气,被母亲与妻子围拢着关切着。 与此同时,同样停下的于梵梵也在忙碌。 她从车里掏出水囊招呼两小的,“东升,烨儿,把手里的九连环放一放,来喝点水,对了,你们要下车方便下吗?” 手里的水囊递过去,东升接了先给小外甥仔细的喂了两口,而后自己仰头喝了两口,听到于梵梵问,东升连连点头,一边塞上水囊盖子递回来,一边回答于梵梵,“要的要的。”,说着话还不忘了关切身边的小孩儿,“烨儿你要去吗?” 烨哥儿小手念念不舍的离开九连环,点着小脑袋,“去,去,啾啾等等我。” 东升下车,一把拉上姐姐抱下车的小外甥,颠颠的就往路边的草丛跑,于梵梵见状,忍不住的提醒:“东升,烨儿,你们别跑远,小心脚下,看路。” “哎,姐,我晓得啦。” 得到弟弟的回应,于梵梵笑着转头,却看到站在车前一直拉车的人,正轻抬他的胳膊,脸色苍白,额角冒汗,眉心紧皱,仿佛是哪里不对劲的模样。 于梵梵下意问,“谢时宴你怎么啦?”,可别冤枉自己说,是帮她拉车拉伤了哦。 某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换来谢时宴立刻收手,脸色转变,用他那风华绝代却胡子拉碴的脸,说出风轻云淡的话,“没什么。” 没什么就好,于梵梵腹诽。 等孩子们回来,提着葫芦给两小洗了手抱上车,于梵梵再把从县城补给的糖果一人给塞了一块,望着自家崽儿跟小仓鼠一样鼓鼓囊囊的小脸蛋,于梵梵忍不住内心土拨鼠般的尖叫,吧嗒亲了一口,吸够了崽儿粉后这才重新上路。 下晌走的顺利很多,也不知是不是大房母子被自己打怕了的缘故呢,还是二房他们有了鸡公车拉老虔婆的缘故,路上少了很多事端,走的快了不老少。 他们的速度是快了,只可惜,天公这时又不作美了。 眼看着到了傍晚,约莫还有三四里地,就能抵达今晚落脚的驿站呢,结果晴天变阴霾,刹那间飞沙走石下起雨来,没有雷声闪电提醒,没给众人一点点准备,说来就来的雨,下的众人是措不及防。 在大雨砸落的那一瞬间,于梵梵反应最快。 第一时间拉起了车后的折叠车棚,把小四轮遮挡的严严实实的,确保了两孩子的安全不会淋到雨,于梵梵赶紧取雨伞,准备插在车前早准备好的洞口给拉扯人遮雨来着,回头一想又犹豫了。 实在是,自己准备再充份,这些东西也没算上工具人谢的这一份呀。 若是雨具给他遮雨了,自己咋办? 她可不想跟着人挤挤挨挨的待在一把雨伞下,尴尬不尴尬? 雨太大,一个犹豫间,身上的衣裳就湿了大半,拉车前行的谢时宴担忧急了,仿佛是看出了于梵梵的犹疑一般,望着她手里抓着的雨伞,谢时宴眸光闪动,口中忙催促。 “繁璠,我身强体壮,淋点雨不算什么,雨伞你自己撑,赶紧的。”,虽然对于妻子这般想要跟自己划清界限表示难过受伤,可比起让她受伤,他宁可伤的是自己。 于梵梵一听,忙撑开雨伞自己扛在肩上,加之听到前头马上的仇爷大喊着,让大家加快脚步,再走几里地就能到地方休息后,于梵梵就不矫情了。 心说一个大男人,淋点子雨也死不了,后头一群人包括吃了药,已经好差不多的老虔婆都没打伞呢,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淋点雨就淋出个好歹来不是? 心安理得扛着雨伞,深一脚浅一脚的,踏着浑浊的泥水地跟着队伍前行,可就这么理所当然认为的于梵梵却万万没想到,她以为一定没事的人,当晚就出了事情。 睡在驿站下等客房里的于梵梵,夜里是被二虎的急促拍门声给惊醒的。 于梵梵忍着困意,打着哈欠开门,得来人说,自家崽儿在关押人犯的屋子里哭的厉害,让她赶紧去瞧瞧时,于梵梵心里一紧。 忙招呼隔壁屋探头过来张望关切的弟弟跟四眼,让他们老实回屋呆着,自己穿好了衣裳就跟着二虎往关押人犯的地方急奔。 等她一来后发现,原来出事的不是自家崽儿,而是自家崽儿的爹啊! 话说夜里入睡,听从于梵梵吩咐的谢时宴,一直牢记着她的交代。 怕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冻到儿子,谢时宴隔着睡袋松松的护着儿子入睡,半夜里烨哥儿被尿憋醒,一直被亲爹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