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,秦举人一脸的迫不及待,麻溜的锁门,钥匙揣袖兜里,秦举人转身招呼着于梵梵就走,“大娘子真想让在下引荐,便随在下来吧。” 于梵梵还能说什么? 虽然讶异面前人情绪态度变化太快,却还是在院子里那两位不可思议的眼神中,跟着背负着双手,脚步有些欢快的秦举人离开了这座合租小院子。 然而,出了院门,跟着故作高深莫测的秦举人没走几步,就走到桂花树边的黑漆大门口,于梵梵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位秦举人停下了脚步,而后伸手,砰砰砰的扣响了这扇大门的铜环。 于梵梵…… 等等,似乎有哪里不对劲?难道这就自己求的门路? “秦先生?” 听出身后于梵梵的疑惑,秦举人顿了顿,努力摆出理直气壮的架势,笑着回头解释了句。 “没错的,就是这里,大娘子找的不就是在下知道消息的门路吗?在下就是从这里得知城西发生的一切,没错的。” 为了五两银子,秦举人生怕于梵梵不信,更怕到手的肥羊,额,那什么跑路,秦举人忙又开口解释道。 “不知道大娘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,叫猫有猫道,鼠有鼠道。 大娘子别看一些高官厚禄的人能力强,可有些混迹九流的底层人物,在有些事情上头,他们能耐并不比那些官员差。 大娘子,你不是想要去大牢里见人捞人么? 实话跟你说了吧,此处宅子的主人家,家中五代皂吏,老爷子干了几十年的刽子手,而如今正值壮年的当家人,更是在刑部地牢做牢头,儿子在衙门快班当衙役,一家子虽都不是大官大吏,却都是能耐人,消息灵通着呢!” 当初若不是听了自己这位能耐房东私下嘀咕的话,他又哪里先人一步知道城西的消息? 以这位家中世代皂吏,在京都城下九流中也是号人物,在城南还很吃得开的房东的能耐,这小妇人若是想要赎买那些落魄公府人家里头做下人奴才的亲戚,该不是什么难事。 第22章 皂吏有皂吏的道 秦举人带着于梵梵来敲门的时候,屋子里牢头马大田正在屋里酣睡。 没办法,昨晚在地牢值夜班,早上才换班回家,不休息好了,夜里也没法精神充足的再去换班当值。 如今刑部地牢里收押的人多不说,一个个的还都不简单,那些曾经可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。 陛下只一日不下旨,三司会审一日不出结果,牢里的这些人就不能出事,哪怕经过层层盘剥后,他们最后一层人没能从这些人身上得到什么好处,他们也不能把人真给怎么了,还得费心吧啦打起精神来看管,总不能让这些个突入泥胎的人想不开寻死觅活了去,要是那样,他们这些人可得吃不了兜着走。 守在屋檐下纳鞋底的马大田媳妇,手里捏着针在头发丝里划拉着,心里却嘀咕自家男人最近很是劳心劳力,没见着这些日子自家男人都瘦了么? 今晨公婆出门去收租前都特意叮嘱了,说是让自己好生给男人补补。 这不,先前她就取了一吊钱,让三儿领着小儿出门,上街口的菜市买点大肥膘子并一只老母鸡家来,她好给男人做点好吃的,结果这才多久,俩臭小子就回来啦? 照道理不会呀? 听着外头的拍门声,马大田媳妇心里嘀咕,手下的动作却并不慢,把手里的针线连带鞋底一并放到脚边的针线簸箩里,站起身来,一边拍打着身前的衣襟,一边迈脚快步往院门走,一边走,嘴里一边还骂骂咧咧的。 “俩作死的崽子,嘴上无毛办事不牢,敲敲敲个屁,不晓得你们爹辛苦了一晚上正睡着呢,你们这般敲门,吵醒你们爹,看我不撕了你们的皮……咦?秦举人?” 气呼呼的骂着,顺势开门的时候,马大田媳妇嘴里依旧不停。 直到大门洞开,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,马大田媳妇嘴里的训斥,才从见人后的戛然而止蓦地转了腔调,带着调侃的看着来人戏谑的道:“喲,是秦大举人呀,怎么着?主动上门,是来补房钱来的?” 这人虽然是个老赖拖,可架不住人家是真有功名在身的举人呀,自家四个儿子,最小的今年都八岁了,是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