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恒站在门外,静静望着黑色的马车重新消失在夜色中。 再然后他身后的屋门偷偷被打开了一道缝。 “不是让你睡觉去吗?”张恒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。 红发少女倒是很耿直,“一想到你瞒着我们半夜神秘兮兮的出去,我就好奇的睡不着。” “有这功夫来窥探我的隐私不如想想怎么招到足够的人手,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要出海了,我会想办法弄到一条单桅帆船,但操纵最少也要十个人,尤其是炮手,这方面你有什么人选没有?” “没有。” “…………” “我交朋友只看讲不讲义气,打架厉不厉害,从来不问出身的!”安妮挺起胸脯骄傲道,不过看到张恒的眼神又泄了气势,补充道,“我明天就去问,就去问。” 停顿片刻,红发少女又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小匕首,破天荒的露出一丝扭捏之色,张恒还是头一次在安妮的脸上看到类似的表情,平时的她比男人还豪迈,张恒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她穿着内衣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了,有时还拎着个酒瓶,斜着眼睛看走进来的人,非常社会,而她现在这幅样子却是很少见。 “那个……谢谢你让我上船,帮我找工作,我看你身上的匕首有豁口了,这是我前两天打架赢来的,我正好也没什么用,就……就送给你防身好了。”红发少女磕磕绊绊道。 张恒有些意外,但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是接过了那把匕首,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了摸女孩儿那头蓬乱的红发。 ………… 尽管奥尔夫和其他人都很想尽早出海,但是海狮号的船体在经过几场战斗后受损比较严重,不得不全面维修,就算集结了岛上最好的木匠们,这份工作也持续了半个月,而张恒在这半个月中表现的很安静。 他基本上一直待在住处没怎么离开,还在门后开垦出一小片田地,种上了蔬菜,这种事情他之前在荒岛上就干过,所以做的很熟练。 弗雷泽的话张恒当然不会全信,尽管那晚老海盗表现的很诚恳,但张恒知道这恰恰意味着他有些按捺不住,这还是上岛这么久后者第一次主动拜访他,如果只是为了释放善意的话他完全没必要自己跑一趟。 像弗雷泽和奥尔夫这样的老狐狸,他们都是天生的领袖,有种与生俱来的魅力,擅长利用大势在不知不觉中达成自己的目标,即便在操纵人心的时候也能让你相信他是在为你好,但如果你真的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,那下场就只会被骗的团团转。 假如基德宝藏真是奥尔夫设计出的一场游戏,那弗雷泽的加入无疑会让这场游戏变得更加凶险。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不变,因此张恒在得到警告后并没有去找那个名叫肯特的木匠,但是他的确也在私下做了一些准备。 一个头戴假发,脖子上系着蕾丝花边围巾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。 他的名字叫做巴尔,是拿骚岛上很有名的军火商人,将一长一短用油布包裹的两件东西放在桌子上,随后接过马尔文递过来的茶叶翘起腿道,“你要的东西,验验货吧。” 张恒打开那只长油布,里面是一支火枪,如今的欧洲是遂发滑膛枪的天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