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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3)


话一出,陈原炀张了张嘴想要争辩,却又不知说什么,只能闷着一口气别过脸。

    而会议场上也有人发出了低低的笑声。

    陈原炀现在无疑成了一个笑话,而把他变成笑话的罪魁祸首,此时正坐在主位上,听着高修用隐晦的语言来挖苦讽刺自己的大儿子。

    陈原臻撇了撇嘴,低头继续偷偷玩消消乐。

    高周转这个词,多亏陈总经理,已经成了社会大众所有人耳熟能详的一个词。这些天各种商业公众号,都在长篇大论地分析我们陈氏地产的问题,这其中不只是高周转,包括我们的公关问题。

    高修说着,又敲了一下键盘。

    这张照片来源于媒体。

    陈原臻闻言抬头看向大屏幕,屏幕上赫然是那场葬礼上的照片。

    她不由得看向对面坐着的陈原烁,陈原烁扶了扶眼镜,聚精会神地听着高修的讲话,面色沉重。

    这父子俩要是不做企业,去混娱乐圈估计也能摘几个影帝玩玩儿吧。

    陈原臻腹诽。

    如今有一件事我希望大家能够明白,那就是地产业,乃至于说所有的行业。一旦做大,就会被称作资本,而我们如今的社会倾向,是反资本的。像这张图片,

    高修指着图片,严厉道:陈总经理被保镖层层庇护,而苦主瘫坐在地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这种只会出现在苦情电视剧里的桥段,竟然就出现在了报纸上。这除了会引起社会舆论的波浪之外,不会再有任何用处!

    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天,我在整理一些法律文件。我当时还以为是有法律的问题需要找我,可我却没想到,是因为担心葬礼事态严重,会引起新的纠纷,所以要我去待命。高修说着又笑了起来,他笑容里的嘲讽不加丝毫掩饰。

    在本来可以展现一名企业家良好道歉态度的现场,竟然有可能产生新的纠纷,所以不得不派律师待命。感谢陈总经理,让我有了这样一个新奇的体验。

    陈原炀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,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钢笔,好像那就是高修的脊椎骨一样,可以被他捏碎。

    高律师这次的议题我开始还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迟迟笑而不语的陈至山此时终于缓缓开口。

    高修闻言立刻转身,识相地退到了会议室的一边。

    现在听他讲了这些,我似乎是明白了些。陈至山说罢转头看向高修,他对高修点了点头,很是高兴地大声道:高律师选了个好题目啊!

    在众人的注视下,高修谦逊地低头说了声谢谢,而后又抬起头,自信而淡然地看着陈至山。

    能够在陈至山面前流露出这样的表情,高修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人。

    陈原臻看在眼里,脑子里的问号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高修到底何许人也?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  1:黑天鹅事件:在发现澳大利亚的黑天鹅之前,17世纪之前的欧洲人认为天鹅都是白色的。但随着第一只黑天鹅的出现,这个不可动摇的信念崩溃了。黑天鹅的存在寓意着不可预测的重大稀有事件,它在意料之外,却又改变着一切。人类总是过度相信经验,而不知道一只黑天鹅的出现就足以颠覆一切。然而,无论是在对股市的预期,还是政府的决策,或是普通人日常简单的抉择中,黑天鹅都是无法预测的。911事件的发生、美国的次贷危机、我国的雪灾,都证实了这一点。(来自百科)

    第63章 架空流放

    会议还在继续, 陈原臻关上手机,索性趴在桌上睡觉。

    站在角落的高修把目光投过来,与其他人不同, 他并没有嘲讽地笑陈原臻不懂局势, 他也在笑,只是笑容里的含义晦暗不清。

    古语说只有得了广厦千万间, 这天下的寒士才能俱欢颜。房子这个东西自古以来, 好像对于我们来说就很重要。在过去的二十年里, 也就是我刚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久的时候,我就看到这个房价从每平米一两千块, 涨到现在每平米几万甚至几十万。

    陈至山一边摆弄着桌上摆放的话筒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, 高修见状欲上前帮他调试,却被他笑着挥手拦住。

    我这人懒惰, 不爱到处乱看。所以直到现在才了解其余城市的房价, 和当年比起来大概涨了有三四倍,而你我所居住的z市,他弯起手指敲了敲桌面。

    这里的房价,甚至涨了十几倍二十倍。

    陈至山说话的声音不大,语速又缓慢。这样的说话方式和这场会议本来预计的基调大相径庭,在座的有些人心急如焚, 尤其是之前暗里站在陈原炀派系里的几位, 此时更如热锅上的蚂蚁,根本没有心思听陈至山在这里慢悠悠地忆往昔。可奈何陈至山是陈氏集团的绝对权力,坐不住的人除了别扭地调整一下坐姿之外, 也并不敢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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