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楹将她安顿好,起身到了外面,她双手环抱,“世子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?” 她不想学规矩,来逮人了? “楹楹,那几个老嬷嬷我已经打发她们去浣衣房了,你以后不必学规矩了。” “要学,怎么不学呢!”月楹提高了声调,“不然我一个丫鬟,若是给您惹出了什么笑话,不是丢您睿王府世子的脸吗?” “王府世子这样敏感的字眼惹得众姑娘都探头出来看热闹。” 隔壁房间的琴韵走了出来,她微笑道,“岳大夫有事可去我屋中聊。奴家这就要去赴宴,房内无人,您二位可畅所欲言。” 走廊上吵架的确影响不太好,而且琼楼快开门了。 月楹不怕丢脸,但怕传出什么风言风语,率先进了琴韵的屋子。 萧沂跟进去,“楹楹,是我错了,不该让你去学规矩。”萧沂道歉越发顺溜了,已经没有当初的拉不下脸。 他态度一软,月楹再态度不好,就显得哟徐诶得理不饶人了。 月楹有气没处发,“世子,你要明白,我们之间的差距,不是学不学规矩就能抹除的,如果你喜欢的是一个大家闺秀,今天的问题就不会发生。” “楹楹,你又说这样的话。”萧沂不喜欢她总这样说,“爹娘当初也不被人看好。” 月楹坐下来,桌子上摆着一壶酒,她给自己倒了一杯,扑面而来的桃花香味,她举杯在鼻尖闻了闻,舒缓身心,淡淡道,“睿王妃当年虽然身份低微,可也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大家小姐。”就如大家都在羡慕灰姑娘,却忘了灰姑娘原本也是公爵的女儿。 “我只是个丫鬟,连良籍都不是。” 萧沂揽住她,“你若愿意,我随时可以让你脱了奴籍。” “不言,我不愿意。不愿意终身困与王府的樊笼中,你有豢养金丝雀的权力,我也有向往自由的权力。我们都没有错,只是不合适。” 月楹放下酒杯,酒水洒出了一些在桌子上。 又回到了他们总是不欢而散地症结上,萧沂总是避而不谈,似乎把问题搁置了它就会消失,事实证明并不会。 门被敲了几下,“岳大夫,我们姑娘一直在说胡话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是晚玉的小婢女。 月楹头也不回出去,留下萧沂独自烦闷。 晚玉并没有什么事情,只是梦呓而已,月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胸口,睡梦中的晚玉慢慢安静下来。 月楹捏着帕子,棉布帕子被她攥得有些皱,“姑娘,麻烦去楼下让慧语姑娘上来一趟好吗?” 小婢女听话地帮她去喊人,慧语很快就到。 月楹与她耳语几句。 慧语一脸惊讶,“你确定要这么做?” “别问为什么,这个忙,你帮不帮吧?”月楹也是没办法,今天天时地利人和实在太好,晚玉病倒来得突然,她不得不转而向慧语求助。 慧语浅笑道,“岳大夫是慧语的救命恩人,你有所求,我怎能不帮?” “你可能会有危险。” “如若事情真如岳大夫所计划,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帮了您的忙。”慧语也不是傻子,喜欢把自己至于危险的境地。 月楹笑起来,“多谢慧语姑娘。” 隔壁的萧沂还在生闷气,她对着别人总是和颜悦色,对着自己确实疾言厉色。 他自问对她已经够好了,月楹却一昧的固执己见,难道他们之间的矛盾,真的不可调和吗? 萧沂越想越心烦,端起月楹没有喝的那一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