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:“怎么了?” “南哥啊,是南哥回来了。”伊文晃动着手里的手机,“我号码都没仔细看,还以为我在做梦呢。” 郑青宇愕然:“你联系上裴总了?” “对啊,他真的给我回电话了。” 郑青宇思忖了下,神色瞬间就变了。 伊文露出个小虎牙,又急不可耐道:“南哥,你怎么回事?要不是有人说你还活着,我也不会尝试给你打电话。” “说来话长。”裴骁南简短地说了句,手里还攥着那枚平安扣。 伊文长呼一口气:“南哥,先别说了,你没死就好,你走之后,我游戏机都落灰了,也没人陪我玩儿。” 裴骁南的指骨敲在膝盖上:“不是都跟你说了少玩儿游戏么?” “那我又没兴趣接手生意。”伊文耸耸肩,“你不在的这些日子,酒吧跟赌场都比原来难管了。” “齐爷手底下又不缺人。”裴骁南敛起笑意,“少了我一个,齐爷的生意总不可能不转了。” “那我也要说,说来话长。”伊文跟他卖关子,又关心地问道,“那你现在在哪儿啊?什么时候回来?” 裴骁南回道:“我在附近的小宾馆住着,回来就这几天吧。” “那就好,我先去跟齐叔说一声,等你回来,我们就吃一顿大餐。” 这通电话自然被警方全程录音,原鸿分析后,给他发来了加密信息。 意思是齐弘生一定会加以戒备,让他务必小心。 伊文不谙世事,脑回路单纯,简单来说,他并不会去深思裴骁南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,面对完全信任的人,只要人活着,他就不会多想。 但其他人算得上各怀心思。 西城又是一派风雨欲来。 天气酷热,齐弘生游完泳,又看见伊文鞋都没穿,匆匆跑出来 齐弘生擦干手上的水渍,笑了下:“什么事儿让你这么着急?” 伊文分享道:“南哥刚给我回电话了,他真的还活着。” 齐弘生表面上无波无澜,像是对这一结果并不意外。 他点头,吩咐说:“让他直接来hour酒吧见我。” 收到消息后,裴骁南没再回复,收拾完衣服去洗澡。 水流浇下,由于供暖不稳定,时热时冷。 冲完澡,他赤着上身出来,囫囵用毛巾擦了下头发,又躺倒在枕头,让那些多余的心思从脑海里排出去。 越到关键时刻,越是要保持冷静。 睡了五六个小时后,他瞥了眼窗外的天色,捞起衣服穿好,戴上鸭舌帽下楼。 傍晚,他又转车抵达边境线附近的小镇。。 边境线崇山峻岭,绿荫苍郁,周遭万籁俱寂,只能听见幽微的虫鸣声。 警队这边事先打过招呼,所以他通过边防很顺利。 找了辆附近的车,裴骁南塞过去一把钱,对方不用问便明白是要去西城的。 即使西城再危险,为了毒品或者赌钱,也会有不少人甘愿去往魔窟。 一年没回来,西城的变化算不上大。 只不过势力范围划分得更明确,争夺地盘更是常有的事。 夜间九点,一番舟车劳顿,裴骁南站在hour的门口。 灯火煌煌,一切繁花如旧,纸醉金迷。 刚推门进去,就有女人暧昧的往他口袋了塞了一张卡。 裴骁南眼神冰冷地扫过去,继续往前走,看到干冰喷洒后一群人随着音乐的节奏狂欢。 他往包厢的位置走,新来的服务生还拦住了他的去路:“先生,您是哪个包厢的?” 裴骁南正欲解释,却被身材微胖的男人打断。 “这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啊,是新来的吧。”男人轻嗤一声,“裴总你都不认识。” 服务生吓得冷汗直冒,连忙道歉:“裴总好,不好意思,我刚来不懂规矩,虎哥、裴总你们别计较。” 裴骁南饶有兴趣地看过去,眼前的人确实是虎哥没错。 只不过对比通缉令上的人五官都有了些变化,可能为了掩盖身份所以进行了调整。 虎哥拿着把折扇,伸出另一只手说:“裴总,久仰大名。” 裴骁南没回握,风轻云淡地挑眉问:“齐爷的人?” 虎哥连忙啧啧两声:“你没见过我正常,你接手hour的时候,我正好不在齐爷身边,但中途回来过一次,这一回再见面,简直是一见如故。” 他依旧淡然:“虎哥抬举我了。” 包厢门被推开,伊文恹恹地打了个哈欠,见到他还揉了下眼睛,反应过来一把扑过去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