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怕老两口气得脑出血。 “回头再说吧。”小芳愁未来一个月怎么过。 按照这时候的规矩不能洗头不能洗澡。 天气冷不出汗,她整天在屋里呆着不洗澡还能忍受,可是不洗头,小芳无法想象,得脏成什么样啊。 “方剑平,我身上黏糊糊的难受。”小芳苦着脸看着他。 方剑平试探着问:“先倒点水擦擦,等你身上不疼了咱再去洗澡?” 此言一出,几人顾不上分析他怎么突然想起来照相,纷纷劝说,不能擦会受凉。过几天也不能洗,出了月子再说。 几个人一起念叨,方剑平的头大了,赶紧表示听话,不洗不擦。 饭后,以小芳得休息唯有把他们请出去,方剑平就给他爷爷奶奶写信。俩人一个中医一个西医,有儿有女,肯定比村里人懂。 信写好,方剑平立即送去邮局,回来绕到医院找那个给小芳接生的中年女护士请教。 女护士认为可以洗一下,又怕回头受凉了找她,建议方剑平给小芳擦擦下半身,孩子吃奶的时候擦擦胸前,身上没异味就可以了。 方剑平见她说的谨慎也没敢自作主张。直到他奶奶回信,信中提醒他天气冷,先别洗澡。头发受不了可以洗,但要烧一锅热水,等水不烫了洗,别添加凉水。 小芳快半个月没洗头了,她受不了,方剑平也受不了,立马去外间烧一锅水,趁着他老丈人和丈母娘去粮库揉玉米的时候给小芳洗了。 怕丈母娘发现,头发晾干就用干毛巾包起来。 小芳无语又想笑:“让她知道又有什么啊。洗都洗了。” “关键是叔也不建议。你没事一切好说,万一感冒了他还不得打断我的腿。”方剑平扶着她躺好,看看吃了睡睡了吃,一天到晚几乎不睁眼的孩子,“咱们别是生了个懒货。” 小芳朝他身上一巴掌:“胡说什么。” “那你怎么解释。”方剑平指着小孩,“在你肚子里我不喊他他连动也懒得动。现在出生了,连眼都懒得睁。” 小芳:“五婶说了,这么小的孩子不闹人的话就是这样。还是你想他天天哭?” “那还是睡吧。”方剑平把书拿出来,“你困吗?” 小芳不困,身体虚,像是被掏空了一样。 瞳瞳刚出生时还没那种感觉,可能那时候只记得疼。 “你念语文,我不想看。” 方剑平:“我念着念着你又得跟昨天一样睡着。要不你还是睡吧。我去洗尿布。”顿了顿,“现在没下雪,水里也没结冰,去哪儿都能洗。过些天下雪下雨,恐怕就不够用了。我得跟你爹说说,看看能不能在外间弄个炉子。” “烟囱接到外面的?” 方剑平点头:“不接烟囱的话晚上关上门容易煤气中毒。” 小芳早就想烧炉子,这样屋里能暖和一点。只是以前没孩子,她敢这样说,除了她爹和方剑平都得说她作。 “跟爹说别跟娘说。” 方剑平买之前没打算让丈母娘知道。 最近这些天他算是搞明白了,丈母娘不光会过日子还死要面子。老丈人买条鱼她能唠叨三天三夜。要是王秋香或者别人来看瞳瞳,提到小芳得好好补补。他丈母娘不说没钱了,改显摆他老岳父又买条鱼,自打瞳瞳出生,她天天给小芳补等等。搞得好像是他们不愿给小芳补身体似的。 这么拧巴的人,方剑平还是头一次见。 方剑平道:“你就别操心这些了。我找九叔,让他驾车,我俩一块上农场。顺便去大胖学校瞅一眼。” “下午不用上课?” 方剑平:“下午最后一节课是我的。我这就去吧。” 得知小芳生个漂亮的小子,方爷爷方奶奶也很高兴,不光给瞳瞳寄个崭新的奶瓶和几套开春穿的衣服,还给方剑平寄来一百块钱。 方剑平的父母有工资,他爷爷奶奶也有退休工资,不用担心老人没钱,花起钱来是一点不手软。 不过想到孩子将来得娶媳妇,方剑平也没乱买。 买了炉子烟囱和三个月的煤球,又买一条鱼就回来了。 到家正好做午饭。 老九帮忙把东西卸下来。见他大嫂脸上没有一丝笑意,赶紧走人一刻也不敢多待。 方剑平装没看见。 东西都弄屋里,洗洗手就去看小芳跟孩子。 高素兰气得朝张支书瞪眼。 张支书:“眼睛咋了?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?” “日子还过不过?” 张支书道:“你要是不想过,那咱们分家?反正房子大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