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眼前一晃而过,正纳闷是怎么一回事,偏巧她二人就出现了。 “邢将军,你快去拦住殿下,他这会子怕是往宫里去了。”她神情急切,也万万没想到,谢珩的性子怎么突然这般焦虑,都等不及她把话说完。 “是,末将领命,”邢谦响亮地应了一声,又看了看茯苓,说道,“你照顾好娘娘!” 茯苓点点头,搀扶住苏木槿瘦薄的身子,耐心劝道,“小姐,咱们先回屋吧……” “我不放心,万一他……”她满眼不安,紧紧握住茯苓的手腕,说道,“他因此事同母妃起了争执,我不就成了离间他们母子的坏女人了?!” “小姐,您就别担心了,既然贵妃娘娘已经认定了您是她的儿媳,断然就没有反悔的道理。奴婢倒觉得,娘娘说这番话,像是别有苦心呢?!” “我眼下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?”她轻叹一口气,“因为裴彧的事,她多少对我有些成见,却是情理之中。哪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孩子受半分委屈呢?我好容易才让母妃放下所有的成见,接纳我,又怎可重蹈覆辙?” “小姐,您细想想,贵妃娘娘先前可说了什么话没有?”茯苓旁敲侧击问了一句,尽力让她不安的心,慢慢变得平静下来。 经茯苓这么一说,她才回想起今日去宫里给母妃请安时的场景。 冥思苦想之后,缓缓开口说道,“母妃说,她怕自己老来寂寞,说是当年如果能多诞下一儿一女,就不会这般孤单了!” “小姐如何回的?”茯苓问。 “我说,我和殿下会一直守着她,孝敬她,决不会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……”她说着说着,突然就变了脸色,神情有些僵硬,慢慢涨红了脸,“难道,母妃的意思是?” “小姐,你和殿下成亲也有些时日了……”茯苓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。 “所以,母妃那话分明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,偏偏那个时候,我又走了神,”她有些郁闷,却在下一刻,醍醐灌顶,“茯苓,你说该不会是……” “母妃深知阿珩的性子的,这样一来,她也就可以趁此机会,顺理成章地把心中所想告诉给阿珩,”她说着,一副小脸,已经羞臊地不成样子,“母妃,她怎么能这样呢?” “小姐,既然您已经明白了这样的道理,自然就不必担心殿下了!”茯苓终于松了一口气,将她扶回屋内,“只需安心等殿下回来就是了!” 她轻轻点头,又回头朝院子里看了一眼,不得不感慨母妃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。 而另一边,同样是不明真相的谢珩,好容易进了宫,已是夜幕低垂。诺大的宫殿内,已经点起数盏长明灯,将黑夜照耀地如同白昼。 彼时,徐贵妃正有说有笑地同永庆帝共进晚膳,欢声笑语,好不热闹。谢珩风尘仆仆赶至殿内的时候,徐贵妃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,似乎早已料到。 倒是永庆帝对他这毛毛躁躁的样子,颇为不满,皱眉厉声道,“都什么时辰了,这会子进宫做什么?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?” 徐贵妃眉眼轻抬,将酒杯碰到了永庆帝的面前,柔声说道,“既然来了,就过来陪你父皇好好喝上几杯。” 谢珩顿了顿,申请寡淡,冷声道,“多谢母妃厚爱,儿臣连夜进宫,实是有要事相商!” “先坐下来喝一杯,解解乏吧……”徐贵妃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,想着无事不登三宝殿,也懒得搭理。 “有什么急事,等喝完这杯酒再说也不迟。”永庆帝洪亮的声音响起,惊得人浑身一抖擞。 “儿臣多谢父皇母妃的厚爱,说心里话,儿臣喝不下!”他冷冷地掷出一句话,毫无情面可言。 “放肆!”永庆帝酒意微醺,涨红了脸,把手重重地往案上一拍,怒指谢珩,“是谁许你用这样的语气同你母妃说话的?你当真以为自己过了弱冠之年,朕就管不了你了?!” 谢珩心有闷气,索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骨子里桀骜不驯通通写在了脸上,“儿臣一时鲁莽,出言不逊,中伤母妃,恳请父皇责罚!” “朕是要罚你,朕更要想想,該如何罚你!”永庆帝许是酒意太浓,也不顾君王的体面,弯腰抬腿,摸向自己的靴子。 见他这二人,皆醉了酒,都不曾清醒,又见了永庆帝这副样子,是又好气又好笑,赶忙拦住,柔声说道,“皇上,您醉了……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