曰细水上流、她轻轻晃了晃画卷,随即狠狠地将其一把扯了下来,扔到地上。 原来这堵墙上,正对画的中间,有个一尺见方的方形孔,这里正对后庭院,最惹人注目的位置,却最不易别人发觉。她伸手将里头藏匿着的盒子取了出来,径直走向屋外。 在众目睽睽之下,芸姑姑打开了这只用黄土密封住的檀木盒子。盒子打开的瞬间,众人皆屏息凝视,唯独那冯姨娘已然是一副魂飞魄散的囧态。在盒子内装着一个用碎布拼凑的布娃娃,上面扎满了细小的银针,而在其身后则封着一块红布条,上头写着苏木槿三个大字,和生辰八字。 冯姨娘见了这幕,双腿一瘫,摔倒在了地上,眼里满是恐惧。正在这时,马神婆从屋子里跑了出来,见了芸姑姑手上的布娃娃,同样大惊失色,不由感慨道,“作此法之人,心肠歹毒至极,这是要让小姐灰飞烟灭,永世不得超生啊!” 苏呈怀听她这么一说,勃然而怒,抬手就给了冯姨娘一个响亮的耳光,随即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,吼道,“这是你干的!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!” 冯姨娘吓得脸色铁青,连连摆手摇头,一面否认一面求饶,“侯爷,冤枉啊!定是有人想栽赃给妾身,妄图除之而后快啊!” 说着,伸出朝芸姑姑指了过来,咬牙切齿道,“我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这般加害于我!” “证据确凿,还有什么可狡辩的,你还是以死给我妹妹赔罪吧!”苏元青双目血红,提了剑就要向她刺过来,却被芸姑姑制止了。 “自然,要死,也定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的,”她说着,将布娃娃身上的布条扯了下来,又从腰间掏出一张信笺,举在她的面前,“这封信是我在你房中找到的,如若没有猜错的话,这上头的笔迹是你的吧 听她这么一说,冯姨娘心虚不已,可也不愿意就这样承认,于是诡辩道,“这世上字迹千万种,我可以学她人,他人亦可学我,有什么稀奇的?你就是想栽赃陷害,也犯不着用如此卑劣的手段!” 芸姑姑轻描淡写道,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,不过不要紧,这些并不重要。你要的人证,我也给你带到了!” 话音刚落,就有两名彪形大汉,将一名矮瘦的老头五花大绑押了进来,正是那日冯姨娘偷偷回见的方士。苏呈怀见过此人,并不陌生,径直上前,怒不可遏,“怎么是你?今日须得一五一十说个清楚,否则你小命难保。” 那老方士胆怯地看了冯姨娘姨娘,点头如捣蒜般,连连说道,“是是是,小人一定如实道来。” 这下子,冯姨娘最后的一丝防备轰然崩然,听着方士娓娓道来,知道今日难逃一劫。人有万算,终究是算不过天啊! 那方士磕磕巴巴,将当日的情形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,话末又吞吞吐吐道,“小人若知道是侯爷的千金,便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啊!” 随即指了指冯姨娘道,“这位贵妇人出手阔绰,小人一时财迷心窍,才闯下如此大祸,还请侯爷饶了小人吧,再不敢了!” 芸姑姑淡淡一笑,“如此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 “你胡说,你伺候夫人多年,小姐的生辰八字,自然是你最清楚不过了。自我嫁入侯府以来,二小姐可曾有一日与我亲近过?我想得到她的生辰八字,恐比登天还难!明明就是你想祸害二小姐不成,反倒栽赃给我,你还有吗良心吗?”怕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,此事的冯姨娘也顾不得什么体面,只想着殊死一搏。 这番话,一下子就将芸姑姑激怒了,她几步上前猛地掐住冯姨娘的脖颈,火冒三丈,“你竟然还有脸提良心?当年夫人是如何待你的,而今是你又是如何对待二小姐的!你以巫蛊之术妄图暗中致她于死地,她是侯府的嫡小姐,亦是你的主子。下人谋害主子,论刑罚,你怕是死一千次,也难恕罪!” 冯姨娘又惊又怕,再没有先前往日盛气凌人的模样,双手奋力地推开芸姑姑,从她的掌心逃脱,在女儿的搀扶下,跌跌撞撞站起身来,看着苏呈怀,轻轻抽泣道,“侯爷,你我同床共枕多年,妾身曾经的确很厌恶二小姐,那仅仅是因为侯爷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。可是灵兮呢,她也是你的孩子,她做错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