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专注于抄写佛经,皇太后并未细听,眼眸一亮,满意地点点头道,“难得你有这片诚意,那就千字文和法华经一起抄写吧……” 谢琛双腿一软,险些没昏过去,上前抱住皇太后的胳膊,佯装委屈道,“皇祖母,孙儿……” 他话还没说完呢,皇太后又道,“哀家知道,你安心待在慈宁宫里抄写,想吃什么,只管说就是了。” 谢琛有些头脑发胀,看了一眼谢珩似笑非笑的神情,简直就是有苦说不出,拉了拉他的袖子,可怜巴巴道,“九哥,你字得好,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你就帮帮我?好不好?” “什么情分?你们这些个合起伙来,一同坑骗哀家,这笔账还没跟你们清算呢!”一旁的皇太后听闻此言,又觉得身子不爽了。 “皇祖母,孙儿冤枉啊,九哥的事,我也是后来才知晓,”谢琛底气不足,畏畏缩缩道,“只不过一时忘了告诉皇祖母,孙儿也不是有意要隐瞒的……” 他一面又哭喊道,“皇祖母您就绕过孙儿这一次吧,孙儿发誓再不敢了,以后有什么事,一定马上告诉您,绝不隐瞒。九哥,你别光看着,一起帮着说说话啊!” 皇太后提笔,指了指谢珩坐着的方向,拉长了脸,忍不住取笑道,“这话,你方才九哥已经说过一遍了。” 谢珩一脸茫然地看了看谢琛,又看了皇祖母: 而谢琛则的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只鸡蛋,欲哭无泪,只是乖乖起身,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纸笔,走到案牍前,默默地抄写着。 三个人的围坐在书房内安安静静抄写佛经,是少有的景象。谢琛年幼,哪里坐得住,才写几个字,便闹着要吃什么瓜果香茶的,十分闹腾。好在看到谢珩专心致志抄写的模样,皇太后这才倍感欣慰,谢琛再胡闹,也由着他去了。本就不指望他会精心抄写,只是让他长长记性,择善从之,不善改之。 却在这时,有宫女从外头走了进来,恭敬回禀道,“太后娘娘,端王殿下求见。” 皇太后有些压抑地抬起头来,不冷不淡道,“他来做什么?你只说,哀家正忙着,有什么事过会子再来问吧。” 那宫女有些犹豫,面露难色道,“回太后娘娘的话,奴婢适才也说了,可是端王殿下似乎有很重要的事,现在殿外候着呢。” 话音刚落,皇太后将狼嚎重重地掷扔在桌案上,语气清冷了不少,“他愿意待,就让他待着吧。” 一旁的谢琛嘴里吃着果子,见皇太后神情有异样,便起身道,“皇祖母,孙儿去看看七哥。” 说着一边往门外走去,前脚还没出门槛,后脚皇太后就喝止道,“站住,给哀家老老实实坐着,哪儿都不许去。” “哦!”他低低嘟囔一声,缓步折了回来。 谢珩握笔的手,微微一怔,开口道,“十四弟,不要惹皇祖母生气。” 待那宫女领了命走了出去,皇太后沉默了许久,勃然变色道,“晦气!哀家看到他那副死鱼眼,就浑身不自在。殊不知,我堂堂大卫国,什么时候竟惹了天怒,生出此等不祥之人。” 此话一出,两兄弟面面相觑,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 苏木槿见他二人又开始暗地里较量,眼角余光环顾四周,虽然已没有多少旁观者,但自己的脚尖还没有走出镇北侯府呢…… 第47章 、怂 大概是因为性格温顺,故此在陈贤妃出家之后,永庆帝并没有刻意为难他。众皇子们原是过了弱冠之年,要分地封王。也因他身体残疾,不能站立行走,永庆帝心一软,就将留在了皇宫内。 尽管他什么也没错,但皇太后一看到他,就觉得莫名心烦,仿佛他生下来就是个错误。 看着他失望离去,谢珩停下笔,目光停留在面前的书案上,突然心生一计,开口道,“皇祖母,孙儿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。” 也正因为如此,永庆帝一直不待见他,而皇太后更是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