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贵。永庆帝则坐在她的身旁,躬身附在耳边稍稍说着什么。皇太后环顾四周落座的嫡子嫡女们,面带微笑,颇为满意地点点头。 过了一会儿,皇太后微微蹙眉道,“皇帝?怎么不见皇后?” 永庆帝赔笑道,“回母后的话,前几日染了风寒,一直不见好,儿子便叫她先歇着了。” 皇太后这才安心地点点头,随即道,“皇帝应该懂哀家设此赏花宴的目的,你膝下皇子众多,偏偏只有太子诞下了一对皇孙。哀家心里急切,正好今儿得空,你叫他们挨个上来,让哀家仔细瞧瞧。” “是,儿子这就去办,”永庆帝轻叹一口气,有些惭愧道,“是儿子疏忽了,连累母后如此忧心,儿子不孝。” 皇太后摇摇头,温和地笑笑,“皇帝操劳国事,日理万机,哪能面面俱到,只是皇帝莫要闲哀家多管闲事才好。” 永庆帝微微颔首,“母后说得是哪里话,若有母后给孩儿们指婚,便是他们的福气,亦是天造地设的良缘,百世难求啊!” 因遵循着皇太后的旨意,很快就有内务府的掌事太监们来到苏木槿的身旁传达此事。 苏木槿又抬头起来,朝原先的位置上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,却见依旧空空如也,这才松了一口气,不然在他的面前,她也保不准自己会不会走神。 奏乐声渐渐停了下来,皇太后端直了身子,静候各家众人上前,自报家门,行礼问安。 这次赏花宴盛况空前,黑檀木的桌案里三圈外三圈的紧紧围绕着,与以往的惯例不同,这一次较为随和了一些,而皇太后也会对上前问安的小辈,仔细询问一番,有称心如意的,便随手赏一些小物件,再夸赞几句。 而在排在苏木槿前一位的是相国之女裴素,虽然与裴彧同父同母,性格却迥然不同。裴素有一副我见犹怜的玲珑模样,就连说话声也是轻声细语的,举手投足间是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与秀气。 她身穿一袭鸦青色芙蓉绣花齐腰襦裙,从苏木槿的面前轻飘飘地略了过去,与裴彧二人一同上前给皇太后请安。 皇太后见了裴素颇为满意地点点头,又命旁边的女官将她搀扶了起来,夸赞道,“哀家活了这么大岁数,头一回见这么水灵的人儿,倒像是天仙一般,不曾沾染半分尘俗……” 不光是裴素,就连一旁的永庆帝对如此过高的赞誉也大吃一惊,稍稍地多留意了几眼其微妙的动作,心底里也是默默夸赞。 等裴彧和裴素缓缓退了下去,苏元青,苏木槿和苏灵兮一同上前,也依样请了安,与苏灵兮不同,尽管皇太后已经允了平身,她仍旧默默地低着头。 永庆帝轻扫了苏灵兮一眼,不由地皱起了眉头,随即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苏木槿,开口道,“为何不抬起头来?” 旁边的苏元青听闻此言,忙低低地唤了声妹妹,以示意。苏木槿这才缓缓抬起头来,偏偏与皇太后的目光对了个正着,又慌忙躲开。 她记得清楚,前一世因为自己立下誓言,非裴彧不嫁,令永庆帝耿耿于怀,让皇太后更是咬牙切齿。 诸多的皇子皇孙中,她最喜谢珩,说是脾性相近,这样的心头肉,偏叫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伤了去,她又怎么咽下这口气?! “那……就好……”她道,不知为何,竟然有一丝小小的宽心,又有一点点失落。 第30章 、赏花宴(下) 皇太后知道他说这话,也是心虚至极,于是顺水推舟道,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身为皇家的儿媳,更要识大体,岂能是此等小家子气的姑娘?如此一来,她与你越发不登对了。依哀家看,不如就将她许给李将军吧,倒也称得上是天赐良缘啊!” 谢珩脸色由白转青,赶忙道,“皇祖母,此事万万不可,她性子刚烈,若皇祖母执意如此安排,怕只会叫她白白送了性命!” 皇太后虽然对谢珩钟情于苏木槿一事向来就不屑一顾,脾性上来的时候更是嗤之以鼻,可说到底,谢珩终归是自己嫡亲孙儿,做祖母的哪里真舍得让他伤心,方才也只是试探罢了,好叫他心里一番。 谢珩一听皇祖母的语气有些不对劲,忙解释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