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淋。 许鹤同关掉龙头,擦干手后回头看焦虑的女友。但也只看着,不说话。 周绾梨怀疑自己在他眼里不再流光泛彩,而是已经开始祛魅,踩他一脚扭身要走,却被拿住双肩:“辞职提了吗?” “还没有,我妈这态度我哪里敢?到时候离职了她家都不给进,我分分钟露宿街头。” “怎么会?”许鹤同逗她:“住酒店就可以了,我帮你找间好的,带泳池那种。” 周绾梨紧着皮肉拧他的腰:“那我不得提前感谢许总财大气粗?” “不用客气,记得来帮我给绿植浇水就可以。”许鹤同动了动身子,捉起她的手亲几下:“深市那边,你准备什么时候去?” 周绾梨歇气了,靠他胸前:“尽快吧,那边陆续入场办公了。” 她想参与从0到1的过程,不想错过产品走向市场的每一个阶段。 无声地抱了会儿,许鹤同勾住她轻轻啄弄:“饿吗?煮点粥吃?” “我想吃火锅。” “鸳鸯锅?” “番茄牛油锅。” 吃完火锅满足值拉满,在楼底下别过车夫后,周绾梨回了家。 她把买的东西捧过去:“妈,夜宵。” 关女士看也不看,起身目不斜视地进了房间,足以见得母女关系有多僵硬了。 许鹤同说得没错,周绾梨只能是生受着。 接下来的日子,她天天在老娘面前乙里乙气,见缝插针献殷勤,再去男友跟前以怨报德,拿他当泄火的工具人。 这样持续一周有余,直到她来月事忘记吃药,下楼翻药箱的时候脸白得像吸血鬼,喘出来气都是岔的。 上楼后不多久,周夫子敲门:“囡囡,你妈妈给熬了老糖鸡蛋,来,吃了再睡。” 周绾梨艰难地爬起来,痛得眼睛都湿了:“谢谢爸爸。” 周夫子替她支好床上桌,把热汤放上去,守着女儿慢慢吃完。 “好孩子,别怪你妈妈,她不是想管束你,更不是想困住你,就是舍不得你离太远。” “那爸爸舍得我吗?” 周夫子拍她的肩:“爸爸也舍不得,但我们女儿有冲劲,有主见和坚持,爸爸得支持你。” 周绾梨被说得两眼湿漉漉,靠在父亲肩头撒半天娇。 那个周末,她尝试约父母去陶艺馆,没被关女士拒绝。 是许鹤同来接的,关女士虽然出门时冷着张脸,但见到许鹤同还是缓和不少,跟他说话也平常态度。 方宁很热情,嘴也甜丝丝的,围着二老忙前忙后。关女士本来就喜欢手工,在这店里待几小时下来,面上也有了笑模样。 那天吃完中饭后,关女士开腔:“你们小年轻自个玩去吧,我们约了同事打球,没空跟你们瞎逛了。” 话毕再看周绾梨:“工作的事自己安排好,有空学做几道菜,别去那边一趟又瘦成猴。创业公司工作强度大,如果吃的再跟不上,身体很容易出毛病,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自己。” 周绾梨瞬间被击穿,她喉头一热,期期艾艾挽上去:“谢谢妈妈……” 其实早也知道,家里会对她妥协。所以这段时间,她只是在演绎为难的焦虑,实则最需要的,是对愧疚心进行消解。 送走父母后,周绾梨伸臂搭住男友:“吃饭时候我出去那会儿,你是不是跟我妈说了什么?” 许鹤同点头:“我说你心太野了,让叔叔阿姨千万别放你走,小心一走十年,以后直接在那边定居,压根想不起家在哪个方向。” 臭男人嘴真硬,周绾梨眼见四处无人,腿挎上他的腰:“我们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