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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V.


    maaskq:

    一个穿浅蓝色雨衣,和一个穿黄色雨衣的人同时出了严重车祸,你会先走向谁?

    我问姜名。

    我说,我会先走向黄色的。因为他更鲜艷。

    回过头时,我看见姜名笑。

    ——你习惯了,还是还在习惯?

    对于我的口无遮拦,我的天马行空。白日里从不做呆板枯燥的梦。

    ——小时候我老家街口有个卖冰的男人,喜欢逗孩子,就像淡水那个卖冰的土耳其男子一样你就像,我当时眼中的冰。

    把握不定。无以预测。奔放自由。

    我笑。

    我说,我是天山的融水。

    有成风者,随去。

    不争,是那本不属于我。

    /

    (以下给vi和两个男人)

    有阿比查邦的《热带疾病》()之飘幻与斑斕,高曝,失真,

    有《蓝宇》千分之一的拉扯、欲拒还迎,恍惚间那不对等之凝望的被弭平以及安息。

    末尾,就在安哲罗普洛斯《雾中风景》的长镜头中展开那生生不灭的独旅。

    两人一筷,得吵架,二人做一行,无地非乐园。

    你说驾马,可以,你要开车,去吧。都记得带上我。

    我养了只老鼠

    没送猫

    倒送了狗饲料

    名字是预言生命是脚尘

    未来是荒原

    老鼠找我陷阱吃了猴子

    有故事的美人沐火展顏

    老去八年佛都默许

    终了牧童吟在草场尽头广

    应是赤地

    不辞劳远。

    你随我放火

    瞎狗牲畜看在眼里

    我有一个开篇

    是了,我的名字叫寓言

    /

    有首歌我一时记不起。当年因为八古一句话:十万能去新疆六次。我就去了,应该还是国中生。我在那一直听那首歌,草原民族的歌,某一晚蒙古人也弹着个乐器(二弦的)高歌给我听。他们或许才是真正的活着,其他的,都像余华笔下的主角富贵之子那般,遭放血至死,还荣幸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八古嗜书,走火入魔,所以叫八古(股)。

    好,我记起了那歌,叫〈出塞曲〉。是的,就这歌。

    那蒙古人的歌声就刻在我脑中。

    我感受到前有未有的悲凉,在那以后再没有过的深远无际的冷寡空疏,不停与我交谈又不断尝试肢解我。西川写了诗给草原,海子写了诗给远方,叶赛寧写了诗给地土,物件融入诗人的骨血,几乎都是自然。夜里烧火驱野兽。地陪搓草,给我闻手香,真神奇的气味,好像是叫我留在这。住下吧,谁都爱你,铁道死者要我们面朝大海,他朋友无非馀生朝山。

    我写字,写要给八古的信,因为他把我推来了这里。我写:我觉得大地是床单,是一个人,是纳百川而傲四方的勇者,我们一生都在跟它做爱。在这里我来到高潮,万生畅吟。你没有听过这般美妙的声音,没有词语、没有华丽伴奏,就叫你泣血。隘口叁分鐘,你已走去大半年岁,孕育乾渴壁癌。

    《灰鼠》调出我当时记忆。

    我是强调目的性的人,没有完备动机,一分时间不乐花。

    里面没有烤肉味,羊杂碎也不存在,还缺了个搞笑地陪,就只是那一整大片的草场,我在开头和结局时看到。我逍遥游。美妙收束,好极了。

    我爱一本书,究其根本,是因我爱我的记忆。

    普遍事实,不通用所有。

    /

    hi:)

    嗨,草原见。信物是猎鹰。

    /

    那些被杀的人还继续被杀

    被敌人杀

    冷酷又乾净

    一个好人

    一张脸

    一个铁般的声音

    开始去寻找敌人

    却杀死了许多无辜的坏人

    每个爱人都坏过

    没别的了

    ——摘录自王天宽〈那些被杀的人〉

    让灵魂发言吧

    以一张静默面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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