弓我只能拉到一半。” “哎,到底要怎么用力才好嘛!” “琬娘,先生说腰身不能太过后仰,可不后仰,我拉不开弓呀!” “琬娘……” 一声又一声。 也还有许多贵女是不曾习武的,习武的毕竟是少数,弱质纤纤的还是多数。 这天下午,小娘子们在膳堂用过午饭,回到秀园,又一场大雨不期而至。 江琬回了自己的玉字号房,刚用水洗漱了一番,却听得门外敲门声响。 开门一看,一个圆圆脸的小娘子撑着伞站在门口,脸上带着几分局促,看见她开门,就立刻笑起来。 江琬忙将她迎进来,问:“你怎么冒雨来了?” 这是她在甲班的同窗,庄梦婷。 庄梦婷生着一张颇为讨喜的圆脸,虽不算十分美丽,却也别有一番娇憨可爱。 她将伞放到外间门边,跟着江琬在她屋中的桌前坐下,脸上却露出些许不好意思的神情。 江琬平常跟她也能说得上几句话,今天来向江琬请教箭术的,也有庄梦婷一个。 两人不算生疏,江琬也就不急着追问她来意。 先给她端了一碟子点心过来,又点燃桌上一只红泥小火炉,给她泡了茶。 这些茶水点心都是伯府送过来的,虽然国子监这边不许学生带贴身仆从来上学,但隔三差五接收一些从家里送过来的东西,还是没问题。 庄梦婷没有吃点心,只端茶略饮了几口,似乎是缓解紧张情绪般,她又深深吸一口气,这才突然问出:“琬娘,你家……不曾给你定亲吧?” 江琬:“什么?” 庄梦婷又确认般问一句:“是不曾,没错吧?” 江琬都呆了,这位是要干什么? 她微微皱眉,倒也无意骗人,便只说:“是不曾。” 庄梦婷的圆圆脸上就又露出几分羞涩,她鼓起一口气道:“琬娘,我家有个哥哥,今年十八虚岁,在国子学读书,明年开春就能下场直接考进士。他……” “等等!”江琬连忙说,“梦娘,你再喝口茶。” 真的惊呆了,这都是什么事儿? 她都不敢再听下去了,连忙想办法先打断庄梦婷的话。 虽然打断人说话很不礼貌,可这个时候再不打断,等会儿可能就要更尴尬。 江琬:“梦娘,我父亲说,我才被接回来,委实要多留几年……” 庄梦婷:“那不要紧。” 江琬:“……” 羽林军营区,清平伯也正因为有人提起自己宝贝女儿的姻缘而勃然大怒。 他用了几回江琬留下的丹药,把近来常因邪气侵扰而生怪病的军士们救回来不少。这桩事情,却是瞒不住的。 毕竟是好几十号人,抬回来时一个个气息奄奄,回头再调养几天,结果就都好了。 不说别的地方,巡城司就首先盯上了羽林军这边的动静。 巡城司指挥使罗星辉亲自来见清平伯,开门见山就先问他,是用的什么法子救治了手下军士。 清平伯这方面倒不隐瞒,只哈哈一笑道:“自然是用的灵丹妙药,不过罗兄啊,你也不必问我要,此物贵重,我也是费了极大代价才换来些许。” 一拍罗星辉肩膀,得意暗藏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