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要买什么吗?手表,袖扣,衣服之类的。” 余欢站在奢侈品店门口,盯着他旁边的男人问。 交往快叁个月,迎来了高宴的生日。 以前两人做炮友的时候,礼物这种东西太越界,现在终于正式交往,余欢决定送高宴点什么。 “没什么缺的。”高宴摇头。 像往常一样的语调,让余欢犯难了。 他确实什么都不缺。 食、住、行有生活助理加司机。 换季的衣服,有品牌店的销售每季帮忙搭配,包括领带、袖口。 况且真要送的话,领带总有种想要拴住对方的意图,而袖扣太过鸡肋—— 余欢考虑过香水,但和袖口一样鸡肋。 至于手表,便宜的不适合他的身份,贵的又不适合她的消费水平。 她思来想去,居然不知道送什么。 “你舅舅生日快到了,你说我送他点什么好?” 好在身边还有个沉逸林,余欢很直接的同他求助。 “礼物啊?我也在头疼这个问题呢。”沉逸林同余欢一样犯难。 从前他在读书,礼物什么的送了高宴也不会收,都是掐着点送一两句祝福就行了。 今年他工作了,加上又是高宴叁十岁的生日,他这个做外甥的再不表示一下就不合适了—— “你说舅舅他缺点啥?”沉逸林。 “……”余欢。 她是来找他出主意,怎么他倒要她帮他参谋—— “你舅舅以前的女朋友们呢……他们一般送什么?”不知怎的,这句话就从余欢口里冒了出来。 “以前的女朋友啊,我就只知道菲菲姐一个,送什么……”沉逸林转着眼珠回忆了半天,“我想起来了,我记得我刚去美国那年,菲菲姐托我找过两本书,什么名字我忘了,我只记得是建筑相关的,她让我帮忙找英文原版,说是送给舅舅的礼物,据说舅舅还挺喜欢的。” 高宴是学建筑的。 平日出门,遇到别致一点的建筑,他都喜欢用专业的眼光仔细审视一番。 凌菲的礼物倒是挺有心的。 余欢想起沉逸林的话,路过书房时,忍不住拐了进去。 书房很大。 办公桌后是整面墙的书柜,收集着各类书籍:管理学、法律、名人传记,书法、心理学,冷门的名着…… 据高宴说,都是装修的时候随手让助理买来当装饰的居多,像他这种几乎天天行程都排满的人,很难有闲暇坐下来一本一本的读。 林林种种的书目中,余欢没有看到外文书籍,倒是意外看到一本标记着”f中学08届9班照片合集”的相册。 相册放得有些高。 余欢够着脚去取,一扒拉相册就掉下去了,摔在地上,掉出一个信封。 信封的边角已经泛黄—— 邮戳和寄收的信息一概没有。 信封很轻,余欢将它夹在食指和拇指之间搓压片刻,推测大概只有一张信纸。 是什么重要的信件吗? 信封没有粘上,随意便能挑开的敞口仿佛欲说还休的引诱—— 余欢忍不住伸进未封口的信封,里面是一张折成两折的信纸。 这么多年的封存,纸质有些变样,用蓝黑墨水书写的纤丽字迹已经有些褪色,但还能勉强认出写了些什么。 “亲爱的高宴: 这是我一周里第4次,也是最近第12次想起你;每当我靠近你,我的心跳便止不住地加速,连手指也跟着颤抖,喜悦的感情充斥着胸腔和头脑。 我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,把这封信写给你。” 只一个开头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 余欢仔细看下去,果然……这就是当初她写的那封情书。 他怎么会留着这封情书呢? 她从前的字迹和现在还是有些区别的—— 他知道这是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