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要帮我找到两个人,一个叫项梁,一个叫项籍,此二人在当地应当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,因为项籍乃是楚将项燕之孙,项梁年岁不明,是项籍叔父,而项籍年岁不大,如今大概在十四岁左右,找到之后也要来信通知我,此二人比之刘季更加桀骜难驯,因此更需密切监控……” 江珩和江北亭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,彼此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惊讶甚至惊恐。 江北亭当官多年,甚至还不知道那沛县在哪个旮旯,而会稽郡更是远离咸阳三千余里,环境恶劣越人杂居,陈旭绝不可能知道当地有这三个人的存在,而且这三个人真的是籍籍无名之辈,估计整个咸阳城都没有人听说过,但陈旭竟然能够将其身份甚至年岁都说出来,而且听口气陈旭也绝人没有去打听过,更没见过,不然不会让他们两个去当地寻找。 “两位大人勿用猜疑,此三人命缠天机不可妄断,因此此事二位也切勿传出去,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,等有机会本侯会亲自去一趟见识一下,到时候也切莫暴露了我的身份!” “侯爷放心,我兄弟二人会牢记侯爷叮嘱!”江北亭和江珩一起行礼,然后又寒暄几句之后陈旭亲自送两人出侯府大门。 “四弟,侯爷所说之事我等切记不可有半分差池!”坐车离开清河候府之后,江珩淳淳叮嘱江北亭。 “兄长放心,唉~”江北亭突然没来由的长叹了一口气。 “四弟为何叹息?” “我在想月儿之事,当初……当初……唉!” “现在多想无益,月儿你也切勿将她留在咸阳,不然害怕给我江氏再次引来祸端,如今赵柘已死,青宁公主也已经离世,这一桩婚事也不会再有人提及,去了沛县,给她寻一个夫婿嫁了吧!”江珩对自己这个刁蛮任性的侄女也是头痛不已,甚至见都不想见了。 “如此也许是最好的结局!”江北亭郁闷的捋着胡须不再说话。 兄弟二人回家之后,府中的侍卫家仆早已把全部物品打包完毕,府中除开留下几个仆人照看之外,所有人全都随同去两地赴任。 很快数十辆马车辘辘出咸阳南门,过渭河桥,沿东方道往齐鲁方向而去,队伍中,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裙带着斗笠的少女,屡屡回头看着那高耸巍峨的黑色城墙,走走停停落在最后一直到看不见城墙之后,犹自舍不得催促马匹不断的回头张望,略显清瘦的脸颊上,一双眼睛中有泪光闪烁。 此一去估计就是永别,再也见不到他了! 回想第一次在清河镇看到陈旭衣衫褴褛售卖大蛇时候的样子。 回想他脸色淡然无羁将自己短剑从脖子上推开的样子。 回想那一巴掌,少女的身躯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,然后耳边似乎顺风传来那一首狂放而粗鄙不堪的俚俗歌谣。 “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哇~往前走~莫回呀头……” 同时还有一个没穿衣服的影子突然从脑海中浮现出来,那一盆破碎的清水,仿佛铺天盖地的波涛一般从天空席卷下来要将她淹没下去。 “三妹,要下雨了,快走!”远远的传来一声呼喊。 “陈旭,你……你保重!若有来生,我一定不会那样对你……驾~~” 两行清泪从少女眼中涌出,她拉扯缰绳调转马头,清咤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挥鞭狂抽几下,骏马四踢翻飞踏着轰隆的雷鸣瞬间远去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