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,写书信与我,让我来秦与他共辅秦王……” 安鱼粱并未隐瞒自己的几个学生,把从前到后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:“虽然我和李斯是同门师兄弟,但治国理念差异甚大,如今大秦独法而尊,此非长久治国之道也,因此老朽也就在渭河学院安心教授学子颐养天年,同时也想把师尊的言论编撰成册传世下去,希望后人能够将师尊的法礼之术发扬光大!” “老师,这次要不是清河侯,恐怕您这个想法也要落空了!”一个年纪稍大的学子用袖子擦着嘴巴说。 “不错,李相这次提出焚书之策,要不是清河侯阻拦,恐怕天下大乱,焚书令一出,先贤典籍皆都要付之一炬,听闻李相进言皇帝,胆敢私藏诗书子集者皆都要被杀死,我等熟读经书,家中藏书不少,查抄之下我等说不定也要死于非命……” “是啊是啊,我等万分感激清河侯!”几个年轻学子都放下酒瓶子站起来恭恭敬敬给陈旭行礼。 “无需感谢,先贤典籍皆都是我华夏传承,旭绝对不会坐看这件事发生,纵然不惜一死,也必然要和李斯抗争到底,不过眼下看来这件事已经暂时消停下来,皇帝也亲口答应不会焚书,因此诸位和鱼粱公大可以放心,上次张苍把鱼粱公编撰的荀子著作给我看过,而为了让李斯打消焚书的想法,因此我还特意连续在三期大秦都市报上登载出来数篇,以此让天下士子知道荀子礼法治国的理念,既重礼重法,又忠君爱民,非是如今强法而尊不恤民生的策略,目的自然也是想让李斯能够收敛一些……” “清河侯说的好,老师也曾经与我们讲过荀子的著作,《王制》、《臣道》、《礼论》、《富国》、《法行》等诸多篇目皆都非是谈法而是谈理,真想不通李斯为何学成了这样,竟然提出如此恶毒的奏书!”一个学生明显喝多了,脸红脖子粗的鼓胀大声说。 “或许……他是有他的难处吧!”陈旭想了一下摇头,“大秦重法日久,从卫鞅至今已经上百年,以前诸侯争霸,百家门徒可以游走于诸侯之间宣扬自己的治国理念,荀子在齐国不受齐王重用,于是来秦,然后发现秦国的氛围他不喜欢,于是又去了赵国。其他有心辅佐君王成就一番事业者皆都如此,一家不行就换一家,终究可能会找到一个欣赏和重用自己的君王,但眼下不行,大秦独霸天下,只有一个君王,而百家门徒治国理念差异巨大,但一个国家却只会容忍一种主流方式,大秦用法而强,皇帝自然认为法术就是最好的治国方略,墨儒名杂等门派只能被压制,这是大势,在皇帝没有看到一个能够比法术更加适合大秦的治国策略之前,这种局面是无法改变的!但就像鱼粱公方才所言,独法而尊非是治国之道,因此本侯就在报纸上登载寻找新的治国理念的方法,而且就是以荀子的著作为引子,希望可以让更多的人体会荀子的治国之道,从而融汇百家找到一个好的治国方法,让天下百姓皆都居有其所衣食无忧,幼有所养老有所依,诸位师从鱼粱公,也皆都算是荀子门徒,本侯希望诸位能够将荀子的理念发扬光大,方不负一身所学……” 陈旭一番话直说几个醉意微醺的学子血脉贲张,其中一个站起来激动的说:“清河侯放心,我等虽然学问浅薄但必然也不甘人后,师尊这些日子每天都在给我们讲解荀子的文章,方才所读的报纸上登载有儒家门徒孙叔通的一篇策论,老师正在与我等比较儒家学派与荀子在治国上的不同,让我等获益匪浅,因此我等也想写一些文章刊登到报纸之上……” “子召,莫要胡言乱语!报纸上登载的皆都是当今名士的言论,你焉敢不识高低耶?”安鱼粱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这几个喝了几口酒便不知道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