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,“他同意?” 许一点头。 林琴抬手揉了把许一的头发,目光深了下去,半晌才开口,“注意安全,有任何事第一时间都要跟我打电话,明白吗?” 许一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 “去吧。”林琴推了下许一的肩膀,把她推出门,“注意脚,别那么拼命。我知道练射箭重要,对于运动员来说成绩是一切。可身体是本钱,身体好才是根本,没有好身体根本出不了好成绩。别练太晚,早点回来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许一冲进房间拎了一件外套,抽走床底下的箭袋背在肩膀上就冲出了门。 周至的车停在巷子口,车灯亮着,他靠在车身上抽烟。他穿着白色卫衣,修长手指夹着烟,被夜风吹的猩红。 许一放慢了脚步,若无其事的穿上外套,把弓重新背回去。 “周至。”许一清了清嗓子。 周至抬起眼,深邃黑眸落过来。他的眼在夜色下分外锐利,许一站的更直了,攥着箭袋,“走吗?” 周至抬手把烟按灭在旁边的石块上,熄灭的烟头弹进了垃圾桶里。他偏了下头,用下颌示意,“背的什么?” “我的弓,三十磅。” “太轻了,没有练的必要,借训练场的弓。”周至拉开了车门。 “那我送回去?”许一转身要往回走。 灯光一闪,周至看清许一背上的弓包品牌logo,他的目光沉下去,“放后排座位吧,上来。” 周至的长腿迈进车厢,拉上了车门。 许一先拉开后排座位放弓包,才坐到了副驾驶。 “这个弓——三十磅这个,你用了多久?” “去年买的,没怎么用。”许一拉上了安全带,车厢内有烟草味道。随即薄荷香在车厢内飘荡,许一转头看过去,周至修长手指夹着一盒薄荷硬糖递过来。 “要吗?” 他已经咬了一颗薄荷糖,漫不经心的放在齿间。 车厢内很安静,周至也没有听歌的习惯,两个人在一个空间里。许一觉得吃颗糖可能会好一些,她更自在。 许一伸手接薄荷糖盒子,猝不及防碰到了周至的手指,许一立刻就要缩回手。手被按住,她倏然抬眼。 “躲什么?”周至握住她的手,另一手拿着薄荷糖的铁盒倾斜着往许一的手心里倒,薄荷糖的清甜弥漫在空气中,周至身上也是薄荷糖的味道。 车灯明亮,两颗浅绿色薄荷糖躺在许一的手心,许一硬着头皮坐的笔直,“没有躲,两颗够了。” 周至的手指上有薄茧,碰触到肌肤有种粗粝感。许一像是被仙人掌刺了,细软的刺落进肉里,不疼但刺挠。 “我很可怕?”周至掀起稠密睫毛,松开了许一的手,靠坐回去,他又取了一颗填进嘴里。硬糖落到齿间,他嘎嘣一声给咬开,舌尖抵了下腮帮。 “谁怕你。”许一把两颗薄荷糖都放进了嘴里,攥着手心转头看窗外,“我才不怕你。” “那你转过来看着我说话。”周至发动引擎,寂静的深夜,声响特别大。许一在这种声响中,稍微平静些,她转过头想跟周至说话。 咕噜一下把两颗糖都咽了下去,她对上周至的眼。 周至沉黑的眼笑意是缓缓的溢开,像是湖水里落进了石块,潋滟的水纹荡漾开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