铛表情奇怪:“我也纳闷。” 按理来说,就红馆案件的惨烈程度,当年参与工程开发的几个核心开发商都应该被追究连坐才对,结果只有宏图地产的程万科被推出来,当然还有其他小鱼虾以及涉案颇深的某些‘保护伞’。 李瓒:“就这些?” 王铛铛:“就这些。” 李瓒和他对视,后者寸步不让,无声抗拒。 李瓒挑眉:“行吧,不干就不干。”反正找佟局要档案也是没问题的。他又对回头说:“陈婕,你扫黄工作干得好,人缘也好,回头找秀山区调份红馆档案呗。” 陈婕嘴角翘起:“这话没说错,我工作态度没得挑,人缘全粤江市扫黄局最好——行吧,老大开口,我保证拿到红馆档案。” 李瓒笑一笑:“真乖。”然后甩着膀子撞了一下江蘅肩膀吆喝说:“下班了下班了,该加班加班,该下班下班,有事电话call我,没事少打扰队长我丰富的夜生活。” 众人:“噫!” 李瓒哼笑,胳膊搭在江蘅肩膀,吊儿郎当的走了。 陈婕愣在原地,半晌后挠着脑门嘀咕:“‘真乖’?我喊我二姨家狗子叼拖鞋就喜欢夸它乖!艹!李队不做人!” 回家的路上,迎着晚风,落叶萧索,李瓒两手插兜,江蘅揽着他肩膀,路灯灯光如星光,马路上车流如织,行人匆匆回家吃晚饭。 江蘅:“长宏地产赵长甲当家,管控港城四分之一的楼市,还参与恒生银行董事,金行是他太太的娘家产业,但也跟长宏地产息息相关。” 李瓒:“怎么说这些?” 江蘅:“你当时让王铛铛说其他三家不就想让我主动说长宏地产?” 李瓒没什么意义的哼笑。 江蘅:“长宏地产确实想进军内地,但他们很早就进军内地,是主要的港资之一。香港比内地早几十年开放发达,那些盘踞本地的商人比谁都精明,一早就偷偷用各种方式扎根内地。长宏地产主要投资南部,其次中部,当时粤江市也是他们的投资目标,不过负责人是赵长甲太太的堂弟郑浩思。” 李瓒注意到他一提起郑浩思三个字就止不住的语气冰冷:“郑浩思这人有问题?” 江蘅:“他以前骚扰过江荇。” 李瓒:“什么时候?” 江蘅:“09年左右。” 李瓒沉默,“没算错的话,江荇那时候未成年?” 江蘅:“嗯。” 李瓒:“没打断他三条腿?” 江蘅:“没来得及打断第三条,梁女士阻止了我。” 李瓒遗憾:“可惜。” 江蘅眼中弥漫笑意,李瓒确实感到遗憾,他也是有妹妹的人,要是有个垃圾骚扰未成年的李羡橙,他能扛把枪将垃圾第三条腿扫射成蜂窝。 “如果是我妈,她会抢过我的配1枪先解决傻逼。” “嗯……”江蘅沉吟片刻说道:“虽然梁女士阻止了我,但她后续警告手段逼得郑浩思逃离港城在外躲了两三年。” 李瓒:“妈妈威武。” 江蘅:“喊这么快?” 李瓒:“尊称天下母亲一声妈妈罢了,麻烦你脸皮别太厚。” 江蘅笑得温文,好脾气的同他继续说下去:“就是梁女士警告,郑浩思自告奋勇接下开拓内地市场的任务,10年左右跑到粤江市参与宏图工程直到红馆被曝光。” 尽管江蘅语气维持平淡温和,李瓒还是听出了水面底下不平静的熔岩。 仔细捋一下时间,江荇11年九月左右入读粤江大学,12年八月失踪、同月下旬死亡,而青山镇红馆13年开春才被一网打尽,而那时失去妹妹被仇恨蒙蔽眼睛一心报仇的江蘅不会查到红馆吗? 13年开春事发,盛极一时、权倾一时的青山镇红馆突然兵败如山倒,其中没有江蘅掺和? 13年……李瓒目光闪烁,有时候命运兜兜转转就是巧合得令人心惊,那年刚好是他师父和队友被害,他大受打击,暂时休假,错过红馆这案件,后来复职,红馆案件已经被尘封。 然而连他都不知道红馆案件始末,江蘅却很清楚,若说只是因为他想投资青山镇而做的调查,未免过于详细。 青山镇红馆那地方藏污纳垢,李瓒不信当年江蘅没查红馆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