健身俱乐部,五个月前, 它门口停的都是豪车!粤江市的富二代、官三代全他妈办了年卡, 三不五时聚众赛车吸毒!后面那条环山公路死多少人知道不?” “那天晚上上百个警察陀枪带大炮包围坑水街――我当时在九楼看得一清二楚,敢反抗的反骨仔都吃了枪子, 整条坑水街被掘地三尺!是真的掘地三尺!!” 他们逐渐逼近乌漆嘛黑的俱乐部, 高谈阔论仿佛是在互相比着谁的唾沫喷溅得更高更远! 忽然一片死寂的俱乐部里传出‘铿锵’的声响, 像金属挖凿墙壁,敲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寂静。三层高的建筑安静匍匐在旧火车站原址,背靠孤寂阴冷死过不少人的群山, 地面暗淡的色纹像缓缓淌开的鲜血。 “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?” “……俱乐部好几个月前就关门了吧?” “小偷吧,里面的健身器材很值钱。” “那还不赶紧报警?!” “我没带手机, 你们带了吗?” “散步带什么手机?” “呃……回家,还是回家报警吧。” 恰在此时,山风俯冲而下,呼啸而来,带着令人惊恐的刮声,吓得四五个中年男人头皮发麻、拔腿就跑,哪还有之前一身正气长谈阔论的气势? 也幸好他们胆小惜命跑得够快,没发现视线死角处有一个红外射线投下的红点,但凡他们好奇心重一点再向前一步,红点就会落在他们身体任意一个致命处。 俱乐部三楼窗户,一个高鼻深目的男人收回蓄势待发的狙击步枪,拆卸分‘尸’完毕塞进脚旁的黑盒子,提起来匆匆下楼来到俱乐部的地下室。 俱乐部地下室里被陈三黑改建成搏击会场,经过2月份那场长达20天的扫黑除恶大行动仍残留几分规模,依稀可见曾经的盛况。 但它现在坑坑洼洼像个被糟蹋无数遍的破布娃娃,正中间的平台出现个大坑,坑里突然冒出一个绿毛头,那是个长相清丽的少年,头顶那一块的头发染成绿的,活像个头顶绿毛龟的死中二。 少年轻松的爬出大坑,拍拍手掌因为安装炸弹而沾到的泥土,耍帅般拨弄一头刚染不到两天的绿毛,感觉自我良好十分帅气无人能敌。 高鼻深目的男人默默移开视线,绿毛真的太丑了。 “装好了?”男人的国语很生硬,他面无表情的说:“动作快点,刚才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。我们最好别引起中国警察的注意,楼吉。” 楼吉抓起地面的背包和帽子,小跑步越过同伴到地下室门口就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,握紧掌心的炸弹遥控器,在同伴惊怒的目光中猝不及防按下开关。 沉闷的轰鸣炸响,地面和吊灯同时晃三晃,碎石四溅,而同伴反应迅速在爆炸前扑倒。尽管反应足够快,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仍旧震伤同伴的后背。 高鼻深目的男人立刻拔出后腰的枪支对准楼吉的脑袋,怒不可遏的吼道:“你想杀我?!” 楼吉摊手无辜的说:“是你催促我快一点。” 同伴怒气冲冲:“你他妈不会等我走开再引爆?!” 楼吉安慰他:“别生气啦,你不是没事吗?”说话像煽风点火,一副‘反正你没事何必计较’的态度让人火冒三丈,而他则继续说:“看看我们挖出什么宝贝。” 他无视同伴满腔愤怒,径直跑到二度炸开的大坑眺望,不期然吹了声响亮的口哨:“看来她没撒谎,果然藏在这里。” 同伴闻言急忙快步走过去,眺望坑底看到被炸开的水泥层下面几口生锈的大铁箱:“是不是那东西还得打开确认才行。”说完他就跳了下去。 楼吉蹲在坑旁看他凿开薄薄的水泥层、嘣开铁锁并撬开打铁箱,‘咣啷’一声,厚重的铁箱盖子被掀翻在地,尘封多年的灰尘和臭气肉眼可见的扑过来,呛得人直咳嗽。 扇开灰尘、捂住口鼻,男人弯腰伸进箱子表面作简单遮掩的泡沫和纸板,手掌触碰到冰凉的机械,下一刻直接掀开泡沫和纸板,眼珠子直勾勾盯着箱子里黑黝黝的、落满灰尘的枪械。 毫无疑问另外两个铁箱里也装满相同型号的枪械,这是一批崭新而陈旧的枪械! 说它崭新是因为它还没被使用过,说它陈旧是因为距离它被制造出来至今已经相隔16年!这是一批尘封了16年的枪械! 16年来多次转移藏匿地点,坑水街天峰俱乐部地下室两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