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挤出个笑容来:“大舅哥,小橙不在我这儿,我们没同睡。” “换身衣服洗把脸出来跟我走。”李瓒:“附近的居民区有人死了。” 钟学儒用力抹了把脸:“给我十、不,五分钟就行。” 五分钟后,李瓒、钟学儒、老曾和季成岭等几人在酒店大厅聚集,一起出发前往案发现场。 第91章 季成岭和陈婕驱散围观路人, 搬来几条长凳圈出命案现场,钟学儒套上手套先在汽车外面绕了一圈,然后打开驾驶座检查死者。 李瓒在街角的士多店观望地形, 有晨跑习惯的江蘅买了两杯豆浆, 一杯豆浆给了李瓒。 江蘅:“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是收垃圾的陈阿伯,他凌晨四点钟到海滩收垃圾, 大概五点半回来, 经过案发汽车时,去捡汽车底的空矿泉水瓶, 发现前车门没关严实, 顺着车缝正好能看到驾驶座的司机。据陈阿伯描述, 司机仰面靠坐在驾驶座,面目狰狞、脸色青灰, 眼球暴凸, 已经没有呼吸。” 陈阿伯骇得逃跑,在街角撞到晨跑的江蘅,哆哆嗦嗦指着汽车描述‘死了人’, 江蘅上前察看, 之后报警并通知还在酒店沉睡的李瓒。 老楼一排自行车旁,一个瘦小、身形佝偻的小老头儿绘声绘色描述他看到尸体时的惊骇, 两个海滨区的民警安静听他说话, 不时提出疑问。 李瓒:“空矿泉水瓶在哪?” 江蘅:“我借了个袋子装起来, 空矿泉水瓶有陈阿伯的指纹,不能保证它是死者或凶手扔的。” 两人所站的位置在士多店门口,士多店在老楼街角, 街角两侧各是一排老居民楼。以街角为点,视野逐渐宽敞。两排居民楼的中间是一块呈三角形状的空地, 空地画了一个个黄格子变成路面停车场,路面停车场屁股后面留出一条可供行人和汽车来往的马路,前面则是一排今年刚栽种下来的小树苗。 小树苗前头有一棵几十年老榕树,以榕树为中心砌了个花坛。榕树枝繁叶茂,附近的居民经常光顾,黄昏傍晚最喜欢到榕树下乘凉、喝茶和下棋。 但现在,榕树成了凶案现场。 发生命案的汽车没有停在画出来的黄格子里,而是停在榕树前的空地。 “汽车可能不是附近居民所有。”李瓒捏扁喝完的豆浆塑料杯子,投进路边垃圾箱,“两边都是居民楼,三角区、榕树边,也都是人流频繁的地方,除非艺高人胆大不怕谋杀被发现,否则就是……” “激情杀人。” 下完定论,李瓒摩挲下巴:“死者被害过程肯定会试图喊救命或制造出声响,就算是深更半夜也应该还有人没睡。”他仰望两片阳台朝外的居民楼说道:“也许有人目睹案发全过程。” 江蘅:“死者应该是窒息而亡,面孔稚嫩,年龄在17、8岁之间。男性,还是个学生,他外套里面是件夏天校服。”民警没过来之前,他简单勘察过现场和死者,便同李瓒说起:“汽车手套箱里散乱很多零钱,还有支付宝和微信支付二维码,它可能是辆载客私家车。车内没有安装行车记录仪和计时器,无运营牌照,是辆白牌车。” 白牌车是香港对黑车的称呼,即无运营牌照和相关手续办理而非法收费运营的车辆。 李瓒顺着这推论说下去:“如果死者是黑车司机,凶手很可能是顾客。没有计时器,路费多少全凭司机一张嘴,也许是谈价过程不顺,中途起争执,愤怒当头激情杀人。” 这只是猜测的可能性之一,并非最终结果。 李瓒:“我过去看看。你……”他犹豫了一下:“你不用等我,我得提前结束假期,中午前可能回不去。” 江蘅表示理解:“我先回酒店退订。” 李瓒点头,“行。”说完就跨步朝命案现场走去。 江蘅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走。 李羡橙充当男友的助理,帮忙尸检、收理车内痕迹,见李瓒过来就举着物证袋说:“在后车座和副驾驶分别收理到的头发,长短都有。后车座车垫下面捡到口红和发卡,除此外没其他东西。不过指纹和手印很多,采集容易、事后分析就麻烦了。” 载客黑车头发、指纹和手印多是很正常的事,口红和发卡可能也是女性顾客遗落。 李瓒:“不错,做足了架势。” 李羡橙撩掉落脸颊的头发,咳了声矜持的问:“只有架势?” 李瓒:“夸你有架势就不错了,做人要谦虚,记住你现在只是一只实习狗。” 李羡橙在其他区的法医鉴定中心当一名实习法医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