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有鹿愣在当场,先自己掐了自己一把,确定自己的真实性,看了几秒,又默默退了出去,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着。 我是仓鼠,现在慌得一批。 谁能告诉他,自己只是出去溜达了一圈,为什么家里连丧事都快办好了? 这让他待会儿怎么回去? 管家看到死了仓鼠重新跑回来,这多尴尬。 他坐在外面不敢行动,一直到傍晚十分,自己变回仓鼠,花有鹿才偷偷摸摸地往回走。 走过花园的时候,吊唁仪式刚好进行到高潮,哭声震天,花有鹿都不知道这些人这么喜欢他,一时间有点感动。 走到洛尔森卧室的窗户外,花有鹿微微下蹲,跳起来抓住窗台,朝里面探头看去。 本以为这个时候洛尔森应该会在书房工作,却没想到竟然在卧室里看到了他的身影。 男人背对着窗户坐在桌边,手边就是之前关花有鹿的小笼子,此时里面却空荡荡的。 虽然看不到脸上的表情,但花有鹿却感觉眼前的背影有些落寞。 是以为他死了,在为他难过吗? 花有鹿心里痒痒的,却意外的温暖。 且不说自己的模样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仓鼠,就算是真正的花有鹿出了事,花家这么大的家族中,也难有几个人真心为他难过。 它翻上窗台,看着洛尔森的背影,没有打扰他,蹑手蹑脚地朝笼子的方向走去。 走到笼子门口,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,在门上鼓捣了一会儿,却迟迟没能打开。 这门之前好开得很,一转,一抬就开了,今天怎么没反应! 花有鹿急得身上的毛都快要炸开了,凑上去仔细观察,小爪子努力操作。正在这时,却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。 周围安静得可怕。 仓鼠的动作停了下来,身体都快石化了,僵硬地转过头来。 刚才还在背影独自感伤的洛尔森,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头正看着他。 大眼瞪小眼,被抓个正着。 啪嗒。 好巧不巧,门刚好开了。 花有鹿表面冷静,内心慌得一批,打开笼子的小门,一脸淡定地走进笼子。 来到自己的床上躺好,盖毯子,朝洛尔森挥了挥爪: 晚安,我要睡觉了,没事不要叫醒我。 背对着男人,却能明显感觉到那股灼热的视线,无法忽视。 管家给家里的小成员办完丧事,还煞有介事地把那戳白毛给埋了,才来和洛尔森汇报情况。 他脸上带着些许悲伤,抬脚进去,深吸一口气,正要劝洛尔森不要难过。 一抬头,却见刚才他们还对着照片哭了几分钟的白色小仓鼠,此时正坐在先生手上。 圆滚滚,胖嘟嘟,似乎还胖了些,精神好得不行。 管家震惊地愣在原地,还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,脸上的平静被瞬间打破。 先生,它、它没死?! 洛尔森捧着手心的小家伙,指尖耐心又细致地帮它梳理绒毛。 是的。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,管家却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明显的愉悦。 花有鹿摊在洛尔森手上,肚皮贴着他的掌心,被摸得十分舒服,眯起眼睛成了一个饼。 接下来两天,花有鹿跟在洛尔森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,别墅里的其他人陆陆续续看到它,还有几个人以为是见了鬼魂,后来才知道是弄错了。 发现那戳白猫的保镖被所有人拉出去暴打了一顿,就连那戳惹人误会的白毛也被重新挖出来。 洛尔森虽然没有说过什么,但明显对仓鼠看得更紧了,无论去哪儿都带着他。 西装胸膛的口袋里直接成了花有鹿的家,r.i公司总裁裤兜里装的不是手帕,而是瓜子和坚果。 回来的第三天,花有鹿找时间偷偷跑出去了一会儿,往邮箱里丢了一封信。 下午,当他在洛尔森办公桌上打瞌睡的时候,管家拿着信封走进来,神色严肃。 先生,有花有鹿先生的消息了。 小仓鼠耳朵动了动,却没有睁开眼睛,全神贯注地听着。 那个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,显然不是通过正常渠道递送过来的。 这是直接放在门口的,我已经问过,没有人看见是谁放的。管家解释着,表情有些怀疑。先生,该不会又是有人恶作剧吧? 上次来的那几个记者有模有样,煞有介事地拿出照片,最后也发现是骗人的。 现在这个,直接丢一个信封过来,一看就不太对。 洛尔森没有说话,直接把信封拆开,几张照片滑落出来,掉在桌上。 照片上全部都是花有鹿,黑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