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作一篇给爹爹瞧瞧,他高兴了指不定能免了你的书法,再者说去不成便不去,叫雁乔和冬云把那巧果儿买来就茶吃,凑那热闹干嘛?” 岑闻急了,知道姐姐是真爱躲懒不是逗她,半是好笑半是怨道:“旁的姐妹盼乞巧都盼了好久了,姐姐怎么倒是一点都没兴趣?” 疏雨听了,正色看她,带着些调侃地说:“旁的姐妹祈的是巧艺和姻缘,你盼着是要祈哪一个?” 闻儿被乍然一问,也不脸红,坦然回道:“我祈那东西作甚,姻缘总归不是我自己挑,去尝尝巧果逛逛香桥会都比这实在。” 疏雨看她翻过来倒过去都念叨着想去,于是憋着笑说:“那便去吧,我陪着你就是了。” 闻儿听了,眼睛珠子一亮,十分殷勤地给姐姐打起扇来,打了几下没耐心了,看姐姐靠坐着,便一下倒在她膝上,神气道:“那姐姐陪我练字吧,就临颜贴,姐姐上次带我临的那张。” 疏雨被她磨着,只得从榻上起来陪她去了书房。 第二日,岑闻趁着岑老爷还还归家路上,又一头扎进制茶坊里。近日里她跟着制茶师傅学那研茶。岑家茶坊素来制的是那要进京上贡的团茶,团茶工序繁多,要经采、拣、蒸、榨、研、造茶、过黄这七个步骤。其中研茶是最为精细的一关,需加水用柯木细细研磨,磨到茶末细碎,才能入模造茶。这般研出来的茶,香浓顺滑,点茶时不需滤茶末,就可直接将茶汤喝下。 岑闻束起襻膊来,颈间垫了汗巾。埋头研了一早上,腕上酸痛,师傅还觉得茶泥粗细不均,要足够细碎,之后喝起来才够醇香绵柔。于是她又加了些劲绕着茶钵多研了几遍,几圈下来,额上上的汗早沾湿了汗巾。 到了午间,她早饿得前胸贴后背,捧着茶钵在那叫苦不迭,茶坊里的师傅看了,都不由笑道:“要不然让厨房给二姑娘做些餐食,看二姑娘这架势,是顾不上吃饭了。” 岑闻连连摆手,认真到:“我要等我那蒸鸡。今日我出门前特意吩咐了冬云给我带豉汁蒸鸡,厨房做甚么我都不换。” 师傅们听了哈哈笑起来,正笑着呢,门外走进来两个人,前头的人穿一双煞是眼熟的云山蓝圆头履,后头的人手上提一方雕金食盒,两人一并将她面前的光遮了去。岑闻心有预感,抬头一看,果然是疏雨。于是咧嘴笑着唤道:“姐姐——冬云——!”她喜上眉梢,人几步飞到那身影前,喊着:“姐姐,你怎么来了?” 原来是疏雨今日无事,正巧碰上了冬云要去送饭,便心血来潮同冬云一道来。 岑闻牵着疏雨去了茶坊后院坐着,冬云将竹镂雕漆金食盒打开,最上头呈着饭,中间那一屉揭开,正是她点的豉汁蒸鸡,咸香嫩滑,最是下饭。 疏雨吃过了才来,便坐在一旁拄着腮帮看着。岑闻是早就饿了,一直盼着冬云送饭来,这会儿正忙着往嘴里送筷。不消几下,一盘蒸鸡便下了肚。 岑闻用茶漱了口,满足地说道:“就是得月楼的厨子来了,也得给咱们家这道蒸鸡让道。” 疏雨看她贫嘴,笑着回:“上个月还说甚么都比不上得月楼的鱼脍,这个月又改口了。” 岑闻正用帕子擦着嘴,忙不赢回嘴,咕哝着,“那不是…” 话没说完,却见茶坊的伙计叁叁两两着急忙慌地从从内间往茶仓里去,连二掌事的都惊动了,面上带着急色疾步往外走,路过岑闻身边顿了一下,低头喊了声:“二姑娘,大姑娘。”又忙着抬脚往前去。 岑闻看来人行事匆匆,直觉是茶仓出了事,于是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