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血。 翁承业看不过去她折磨人的模样,叫她跪好,否则没得血吃。楚灯青不觉得自己做错了,却害怕饿肚子,只能跪好跟哑奴道了歉。 哑奴慌乱摇头,楚灯青抱住他不准再摇,仰着头对翁承业道:“奴知道错了,主人,我没咬坏他。” 她确实没咬死,但哑奴胸膛处血迹斑斑,叫她咬得血肉模糊,明明吸血就吸血,还非要折磨人,翁承业暗道,妖就是妖,与良善向来无关。 “跪好,”翁承业道,“我怎样教你的,吸血咬一口就好,谁教你的胡乱撕咬?” 楚灯青跪好,害怕地掉泪:“奴错了,知错了。” 翁承业叹了一声:“或许我该杀掉你。” 楚灯青害怕得往哑奴背后躲,哑奴竟也伸手护住了她。 翁承业眼神一暗,叫哑奴先出去。 楚灯青抱住哑奴不松手,乞怜道:“奴真的错了,承业,承业,主人,不要杀我。我怕疼。” “妖知道疼,难道人不知?”翁承业道,“你现在不是在山野偏僻处,你身处瑾王府,仍然一副妖性,叫我怎么留你?” 楚灯青怯生生地说:“可奴就是妖啊……” 她缓缓上前抱住翁承业,用头蹭他的大腿:“主人,主人,奴知错了,下次不会了。” 翁承业闭上眼,片刻后又睁开,叹口气将她抱起来,道:“没有下一次。” 复又上了床榻。 结束后翁承业开始后悔,他总觉得楚灯青是个祸患。翁承业搂住昏昏欲睡的楚灯青,问魅妖能否生下人类的孩子。 楚灯青不明白什么叫生孩子,她生活里只有两件事,吃血与张开腿,她摸了摸翁承业的眉眼,问:“什么是生孩子?” 翁承业道:“你活了这些年,肚子有没有大起来过?” 楚灯青摇头:“为什么会大起来?有多大?” 翁承业听了放了心,他可以留下她,却不能有一个半人半妖的孩子。 翁承业耐心地给楚灯青解释了人怎么生孩子,楚灯青听得轻颤,缩在翁承业怀里喃喃道:“好疼,听起来好疼。” 翁承业笑了下,说她是个傻子,随后又叹一声:“罢了,困了就睡吧。” 等楚灯青睡醒,翁承业正拜见完爹娘回来,他瞧见楚灯青整日除了吃就是睡,觉得不能惯着她,抱她起来教她识字。 楚灯青不爱学,不明白自己学这些有什么用。 翁承业却说她现在不在乡野之处,入了世就要随大流,明白些事理,不能还跟个小妖怪似的胡作非为。 楚灯青很烦,顺手就把书撕了,抱着翁承业撒娇:“奴是小妖怪,小妖怪不要学,小妖怪要吃血,饿了,饿了。” 翁承业有些生气,瞧见楚灯青那模样又无可奈何,他很久没有亲自喂养过她,今日算是例外。他按着楚灯青的头叫她只准咬一口,不可以喝多了,否则就要罚她。 楚灯青还是没忍住多喝了,翁承业苍白着脸色制住了她。 楚灯青连忙落泪,说自己不敢了。翁承业忍着气放开了她,楚灯青趴他身上把伤口附近的血都舔干净,又去亲吻他。 咸腥味传到翁承业自己口中,他只能受了自己的血。 他虚弱地躺在榻上,觉得或许有朝一日,真的会因这个妖而死。 可此刻眼前的小妖怪那样的柔媚可怜,全心全身只能依附着他生存。他给她血,她就能活。 他不给她,她便只能活活饿死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