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早就拿捏,都在意料之中一般,宋时遇没有任何疑问,嗯了一声:“进来吧。” 两个房间布局几乎一致,一暗一亮的区别而已,只是他这个房间采光没有她那边好。 这一点宋时遇一开始就给她说过。 宋时遇看了眼腕表,已经凌晨一点多了,节目组通常三点钟左右会打开摄像机,以便剪辑一段快速夜晚闪过的镜头。 他把门再拉开一点,之后坐到床上。 雁双环顾了一圈,没找到椅子:“我能坐你床上吗?” 宋时遇往里面坐一点:“可以。” 她示意他把手伸出来,宋时遇乖乖照做,他掌心几乎是红肿的,有的地方还是青的,虎口下侧起了一个血泡。 足以看得出来,那一棍子秦宴书一定没收着力。 她先是把药膏挤在自己手背上,揉搓开以后,用食指沾上一点,刚伸过去,宋时遇手就开始往后缩。 “嘶——” 雁双停住没动,抬起头看她,眉眼里挂着无奈:“我还没碰上去。” 她的食指距离他的掌心足足还有三厘米以上。 宋时遇手伸了回来,倒没有不好意思:“提前演示一下。” “……” 怕手上力道控制不住,雁双选择用棉签蘸上药膏,绕着整个掌心轻轻打转。虽然没有破皮,药膏不会刺激到,但肿的很厉害。 她怕碰到,动作幅度都放的格外轻。 “嘶——” 宋时遇手又抽走了。 雁双抬头撇他,又在对视的一瞬间眼神软下来,他脸红着,酒精过敏后的眼睛潋滟着潮红:“很疼吗?” 喝了酒后,他眼眸晕着雾气,不清不楚的,音节无力:“你戳到我了。” “我已经很轻了。” “很疼。” 雁双败下阵来:“那我再轻点。” 她低下头,左手托着宋时遇的手背,半低着头,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。 她的手心很软,热热的,宋时遇细微地动了一下,疼意好像消失了,留下的只是能令人心尖颤栗的酥麻。 他手往后移,手腕撑在床上,这个角度可以将她整张脸都揽入眼底。 睫毛很长,眼睛弯弯的,笑起来眼里像藏了星星,她一点儿没变,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带着温度。 像是有意为之,他口音模糊地问:“会留疤吗?” “没有破皮,应该不会吧。”雁双不是专业的,对这方面并不了解,没给太过肯定的答案,“如果担心明天可以去医院看看。” 没有纠结很多,她说不会,他就信了,之后嗯了一声,就没音了。 “涂好了,你睡觉的时候注意点,明天早上起来再涂一次,要是不方便,我可以帮你。” 大面积涂抹好以后,雁双叮嘱了一些,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回应。她抬起头,瞧见宋时遇脸色这会儿红的厉害,像是酒后迟来的上头,眼里裹着一层水雾,没有聚焦,有种下一秒就倒下的趋势。 宋时遇酒精过敏只会脖子以上泛着不同寻常的红,但不会晕,思索了一下,她问:“你喝醉了?” “没——” 话还没说完,许是支撑不住了,他头往下垂。雁双肩上一沉,他额头的温度隔着布料往皮肤里钻。 雁双呆滞了几秒,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:“宋时遇,你是不是酒量很差?” 他在她肩上摇头,额头抵着她肩头左右动了动:“不是。” 男人要面子,肯定不会承认。 就像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。 继宋时遇酒精过敏之后,雁双又知晓了一个他的秘密——酒量很差。 雁双笑了下,顺着他:“嗯,你没醉。” 她推了两下宋时遇肩膀,男女力气悬殊,没推动,就转头去掀身后的被子,撇见了搁在窗台的酒瓶。 里面还剩余一半。 怪不得在包厢没闻见,他是回来喝的。 所以也不是喝错了。 那他又说了慌! 雁双啼笑皆非,有点不太相信眼前置放的事实,若是真的讨厌,大可以不回答,那会儿又没有镜头,何必编排这么一出理由? “宋时遇,你为什么故意喝酒?” 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