霆没有可能,她何必去吃这种醋呢。 她该担心的,是在与贺兰霆约定的期限内,万一他们任何一方露出马脚,被人发现了私情该怎么办。 马上就要到京畿了,到时贺兰霆肯定还会经常私底下拉她相见,她频繁出门该找什么借口,用什么正当的理由出门。 她不像身居高位,能人众多,手握大权的贺兰霆,她需要防备各种风险。 她那么看重家族名誉的人,怎么可能要让自己跟太子的私情,害得崔家背上丑闻骂名,她还得悉心考虑兄长的前途,在偷情的每一步上,她都走得胆战心惊。 毕竟,就连樊懿月也开始怀疑她与贺兰霆的关系了。 没有包得住火的纸,她在钢索上停一下,动一下,掉下去就是万丈深渊,她总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出来。 一条,到时候能让她不那么难堪,又对崔家没有太大影响的路。 她不奢求自己能够全身而退,她只期望到时所有的罪孽过错由她一人承担就行,不管是谁发现的,她都要让人知道,不是她刻意引诱的太子,她也是被强迫的受害者而已。 至于强迫她的人是谁,或是谁将她送到太子床上的,就任由外面那些人去想吧。 卑鄙女子,她胆大包天,已经开始连贺兰霆都算计在内了。 崔樱刚入浴桶,就听外面有人敲门。 崔珣:“阿樱,你在吗?” 落缤出去开门,只探头望着宛如门神,左右两边站着的顾行之和崔珣,她惊讶道:“女郎在沐浴,大郎和顾府君什么事?” 顾行之跟崔珣从太子那出来,没见到崔樱的人,便一起过来确认她回来没有,那时顾行之的疑虑已经消失了一大半。 他的利眼透过缝隙,似乎想要找到里面人的身影,接着就听见了一串水声,落缤挡了挡,立时显得顾行之刚才的举动有些轻浮。 顾行之不以为意,“崔樱今晚做什么去了。”他盯着落缤仔细观察她的脸色,“为何我过来时,发现你们都不在房里。” 落缤看他的眼神略有不满,“府君难道不知?女郎骑了一路马,身上受了伤,不想让人觉得她娇气才一直没说。到了晚上,她越发觉得不舒服,不想惊动旁人,就让奴婢陪她去找御医。结果御医不在房里,说是去给哪位夫人看病了,只有等在那许久才见到他。” 女眷住处是分散的,馆驿很大,落缤没说具体是哪位夫人,不住在一起碰不到御医也是正常的事。 不过,比起崔樱的行踪,一旁的崔珣更关心她的伤势,“阿樱现在如何了。” 落缤对他态度比顾行之要好太多,“回大郎话,说是在马上闪着腰了,经过御医诊治已经好了许多,只是明日乘不了马匹了,要租用馆驿的马车回去。” 听说崔樱没有大碍,崔珣勉强放心下来,“我知道了,此事我会安排,你回去,好生照顾她吧。” 他让落缤合上房门,然后面对顾行之道:“你都听到了,还怀疑她吗?要不要再去找御医还是你那表姐对峙?” 听着崔珣冰冷的质问,顾行之自觉理亏地道:“不用。” 他看了门框一眼,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场误会,他好像的确有些忽略崔樱的感受,对她不太关心,竟然连她身体不舒服也不知道。 “我会去找表姐说清楚,她看错人了。” 顾行之一走,身后,崔珣目送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深邃起来,他想知道那位樊娘子到底为什么要将他妹妹跟太子拉扯上关系。 总不能是毫无缘由地就往阿樱身上泼脏水。 门口没有了其他人,崔樱也沐浴干净,躺回床上,她想她大概猜到了,是谁给顾行之通风报信说她在贺兰霆那的。 除了当时樊懿月来过,就没有其他人了,只是她运气不好,竟然撞到了她阿兄跟顾行之在一起。 翌日天色细微之际,馆驿出现一阵车水马龙的声响。 崔樱起得早,她看起来水色极好,养了好些天面颊丰腴起来,白嫩红润,腰身纤细,眉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