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樊懿月都以这类女子为例,在他面前表现自己,就在她以为他们两情相悦时,她低估了少年贺兰霆的心思和定力。 他迟迟没有再和她逾矩半步,他或许十分享受那种暧昧的悸动,但樊懿月自己没有时间了。 她年岁渐长,顾家开始为她议亲,她一直以为顾家是乐意看到她跟贺兰霆亲近的,这样顾家就能再出一个太子妃,但是她万万没想到,事情并非是那样。 顾家让她与定亲对象相看,樊懿月本是不想去的,但一想贺兰霆在她暗示那么久的情况下,迟迟不肯再主动戳破这层关系,于是带着报复的心理就去了。 事后贺兰霆自然也就知道了,两人好段时间未见,樊懿月也没有机会进宫,再见关系就已经疏远,到那时她才慌了,这样继续下去,她竹篮打水一场空,两头都落不到好。 于是她放弃了看起来毫无希望的感情,选择了顾家给她的一条路,这样她还有机会做贺兰霆心里的一抹朱砂。 看在那朦胧暧昧青涩的旧情份上,才能时时引起他的怀念。 而好几年过去,一直未曾听说也未曾见过他身边有人,樊懿月也在为此暗地里沾沾自喜许多年。 直到今日,不,应该说直到那个被贺兰霆宠幸的女子出现,现实给了她一记重击。 她只想知道屋内的女子,到底是谁?是何方神圣,她是怎么勾引到贺兰霆的,竟能让自持身份的他允许她近身。 “伤成这样,为何不在房中好生休息。” 发觉她望着自己发呆,贺兰霆瞥见樊懿月单薄的衣裳,话声指出,“夜露深重,你穿少了。” 樊懿月缓缓回神,因他突然的关心浮现出一缕强颜欢笑,“我不知殿下已经安寝,看来是我打扰到殿下的好事了。” 在引起贺兰霆不满之前,她垂眸,拢了拢微薄的衣衫,“我被梦魇住了,梦见我初入宫那年……以为你深入险境,醒来尤为担心你,就顾不上太多,现在见到你平安无事才放心。” 樊懿月不经意地提起从前,就是想勾起贺兰霆对往事的回忆,拉回他放在别的女子身上的注意。 但就在这时,屋内响起一声动静。 二人不约而同地朝屋子的方向看去,樊懿月鼓起勇气,试探地问:“里面的人是谁?” 贺兰霆避而不答,“来人,送夫人回房。” 他眼神已不在她身上,仿佛心神都放在了里面人身上。 “阿姐早些安寝。” 樊懿月哀怨地目送他的背影,指甲用力抠着掌心肉,只感到一阵阵痛意。 贺兰霆刚回到房里,就看见崔樱趴在床榻下的身影,她撅着臀,动作略显笨拙地在地上摸索。 贺兰霆并未马上出打扰她,只眸色晦暗不明地盯着崔樱,他回想起来临走时樊懿月哀怨的眼神,开始怀疑起崔樱的用心。 她刚刚是不是故意弄出些动静,为的就是吸引他的注意。 她知道樊懿月和他有旧,担心自己跟她旧情复燃,所以想要借此机会阻拦? 今晚樊懿月也知道他身边有了宠幸的女子,临走时多有不甘和伤心,他都看在眼里并不是毫不知情。 那崔樱呢,她是否算准了她会过来找他,才说什么要他帮忙上药的借口。 贺兰霆走到身旁的脚步声,让还在地面摸索的崔樱迷惘而迟疑地抬起了头,然后立马吃痛的捂住磕到硬物的地方。 她疼出了眼泪,贺兰霆却依旧居高临下,冷若冰霜地对她袖手旁观着。 “在找什么。” 崔樱听出他语气里的冷漠,远不如之前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