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给出了回答:好。 看着叶宇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,君言疏略微松了口气,伸手将那碗还温热的皮蛋粥移到了自己的面前。那股香气顿时更浓郁了,勾得他的肚子里的馋虫都给出了回应。 要腌萝卜吗?自家做的。君言疏转过头看向邻桌说话的人,犹豫了一小会儿,还是没忍住点了下头:谢谢。 不用,反正我老婆每天都给我塞这么多我也吃不完,邻桌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,之前和君言疏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淡,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很少说话,最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,却似乎比以往熟络了很多,我喜欢吃这个,也不代表天天能拿来当饭啊真是。 这么抱怨着,他的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。光是看着,就能让人知道他和自己妻子之间的感情有多好。 很好吃。不太习惯和人聊这些家常,君言疏小声地夸奖了一句。 听到君言疏的话,大叔立马带着自豪的表情又夸了自家媳妇儿几句,然后才止住了话头,看了看这一个星期以来,认真听话得就跟真的新入职的实习生似的叶宇飞。 那碗粥,是他在看到你没来之后,特意下楼开车去买的。虽说一开始对那个一看就是有钱纨绔,还特意跑到这种地方来,对已经有了新的交往对象的前男友纠缠不休的人没什么好感,但这么几天下来,却足够让人看出对方的那份感情有多真。 单是什么不甘心或者占有欲,是做不到那种地步的。 君言疏闻言略微一怔,似是有些惊讶他会突然说起这个。 小叶和尹总都是很好的人,看出了君言疏的想法,大叔朝他笑了一下,也就是你这样的好孩子,才能吸引到他们。 没想到对方的话拐了个弯之后,居然是夸自己的,君言疏不由地脸上一热,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。 我、那个很少碰上这样的状况,君言疏显得有些无措,谢谢。 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。然而,在沉默了半晌之后,面前的人却倏地叹了口气,露出了略显怅然的表情。 上个月,我女儿跟我说,她和一个女同学交往了。不等君言疏开口发问,大叔就主动说了下去。 不瞒你说,他笑了笑,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,我以前其实挺看不惯你们这种人的。 结婚生子,对这个国家的人来说,是深深地刻进了骨子里的观念,就好像只要做不到这两点,一个人就不能被成为完整的人一样。 而现在,哪怕能够和其他人一样领取那个红色的小本子了,但同性之间却依旧无法做到后一点,那种由此生出的排斥与嫌恶自然依旧存在。 他原本也是抱有这种观念的人之一。 但是看到你们,我突然就想通了。大叔说着,自己就先笑了出来。 能够找到那样一个愿意对自己交付出真心的人,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又为什么要因为那个人的性别和他想的不一样,就去当那个阻碍人姻缘的恶人? 倘若孩子真的能够由自己选择出身,想必也更希望在一对关系亲密和睦的同性伴侣家中长大,而不是由一对貌合神离的异性夫妻抚养。 过两天国庆她回来的时候,大叔停顿了一下,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我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了。 感情这件事上,我也没法帮你什么,但是话锋一转,没有再继续说自己家里的事情,大叔抬起手,拍了拍君言疏的肩,不管是甜还是苦,都好好地去享受吧。 光是能够碰上那个人,就已经是许多人无法企及的幸福了。 嗯,君言疏垂下眼,小声地应了一下,谢谢。 看着面前的人笑了一下之后,就转过头,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,君言疏总觉得自己的此刻的感觉有些奇妙。 明明除了那几段由游戏带来的感情之外,他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,可他的身边,却似乎又发生了许多他根本无法忽视的改变。 不管是好是坏,每一段感情都是一个转变的契机吗? 君言疏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手。 他是变坏了还是变好了? 无法在这种事情上做出判断,君言疏压下了心里的思绪,将碗里剩下的粥喝完,专注地投入到手上的工作里去了。 因为上午迟到了不短的时间的缘故,直到午休的时间,君言疏也没能完成计划中本该在这时候做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