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獠牙才敢走近一步。 就这样,还得天天担心掉马,担心伤着他。 管家先生宽慰道:具体查不出来是谁,但应该不是少夫人。说完又觉得自己有点多此一举。 少夫人半年前突然宣布退役,不久就搬出了基地,少爷要比他更清楚这一点。 可即使不是,大概也跟那人脱不了关系。 我知道了,江时的嗓音依旧很低,又冷又沉,耳朵尖却微微发红,还有别叫他少夫人。 管家先生一时之间也捉摸不透这一句是该正着听还是反着听,只能笑了笑。 卧室里,江时开了一盏壁灯,蹲在床边看他,秦隐还没醒。 江时有点无奈,又有点心疼,也不知道这人是有多久睡过好觉了。 眼见着马上就要八点,江时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把人叫醒。 秦隐半睁开眼,睡眼惺忪,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:江时? 江时笑了笑,伸手替他短暂地遮住光:是我。 我睡了多久?秦隐缓了一会儿才坐起来,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后笑了下,你辛苦了。 秦隐还没睡糊涂,猜测自己应该是在看书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,就是不知道江时是怎么把自己弄到床上来的,过程中他还没醒。 江时把水杯递给他:就两三个小时吧。 秦隐接过,仰头喝下小半杯水,喉结微微滚动,有水珠沿着下颌线滑进他的衣领里。 把水杯放到床头,秦隐微微仰头看着江时:今天麻烦你了,语气有点抱歉,还不小心睡了你的床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次是他半年以来第一次好眠,秦隐竟然有点不想动,连带着起床气也好像消失了。 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儿都透着一股子懒散劲儿,竟是舒服到了骨子里。 视线轻轻扫过秦隐眼尾处压出的红痕,江时低下头,蜷了蜷手指:没事的,反正以后 秦隐挑了一下眉:以后什么? 以后 江时局促不安地攥着衣角,硬着头皮道:以后我还得住你的大房子啊。 秦隐笑了声,可别说,他这样,还真像一个小朋友。 秦隐笑完以后纠正:不是我的,是我们的。 江时猛地抬起头看他,秦隐好整以暇地相对,两人对视了一会儿,江时鬼使神差地伸手按了一下他头顶竖起的呆毛。 他的发质偏软,特别适合上手摸,顺滑的触感一瞬间带他回到那一晚,那时秦隐的整张脸都埋在他的颈窝,柔软的头发糊了他一脸。 垂眸正好对上他戏谑的眼神,江时一个激灵,受惊般地立马把手缩了回去。 对对不起 秦隐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,脾气好得出奇,好摸吗? 很,很软。江时一下子就结巴了。 秦隐啧了一声,突然就很想逗逗他:更亲.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,你脸红什么。 江时浑身神经一紧,彻底愣住,他还以为今后两个人都会默契地对那件事绝口不提。 江时那一夜喝了酒,监控也能看到他醉醺醺地被人扶进房间,但秦隐不知道,别人也查不出来,他其实对酒精免疫。 所以,江时清楚地记得那一夜秦隐下了狠劲想要弄死他的样子。 那时,他的耳边乃至他的全世界,都是秦隐的心跳以及混杂着的急促的呼吸声,让人把命都想交出来。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,江时及时刹住车,梗着脖子强辩道:我没,没有。 可说是没有,身体反应倒是比人诚实,眼见着已经热度已经从脚趾尖儿烧到了头发丝儿,脸带脖子都是红的。 秦隐想,再逗下去,他怕小朋友会羞得原地飞升。 好不容易让小朋友改口不再说您了,秦隐好心放过他,也放过自己:几点了?伸手去够自己的手机,他轻笑,竟然有点饿了。 江时如蒙大赦,留下一句饭已经做好了,我去热一下,就马不停蹄地溜了。 秦隐没多久就跟来了厨房,江时飞快回头看了他一眼:马上就好,你去客厅坐一会吧,这油烟味儿挺重。 秦隐便稍稍退出去一些,但也没走远,靠着门框看着他折腾,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笑出来,别说,他的姿势看着还挺有模有样。 热菜很快,江时将两盘家常菜端上桌,又盛了两碗米饭摆在两人桌前。 可能卖相不太好江时拨了拨自己的米饭,有点紧张,你尝尝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