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膝跪在床上微微倾身,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着身下的人。 美人总是赏心悦目的,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一个符合她的喜好的美人,贝弗莉慢条斯理地将金发祭司衣领的扣子解开,拇指将她的脸拨到一边,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她的视野内,她的红唇微张,两侧尖利的獠牙若隐若现。 看来今夜是个美好的夜晚。 贝弗莉舔了舔嘴唇,盯着身下的金发祭司,眼神暧昧又火热。 她缓缓低头,尖利的獠牙在抵上金发祭司颈侧的时候,窗户突然发出一声巨响,让她的动作停了下来。 贝弗莉蹙眉转头,一个黑影突然扑了过来,她的视线被遮挡,脖子一阵剧痛,头颅和身体已然分开。 露西尔将贝弗莉的头颅扔掉,然后弯腰将床上的金发祭司抱起来,飞身从窗户跳了出去,身影瞬间消失在黑夜中。 露西尔带着唐秋离开没多久,贝弗莉的身体就找到了自己的头颅,她将脑袋按在脖子上面,被撕裂的伤口诡异地慢慢愈合了。 贝弗莉转了转僵硬的脖子,眼里闪过一抹怒气,有血族听到动静飞上来查看情况,却只看到贝弗莉一个人站在房间中央,试探地问道:贝弗莉领主? 贝弗莉微微闭眼,嗅了嗅空气中留下的气味,冷笑说道:在东边,给我搜。 露西尔抱着唐秋回到了她在这里暂时落脚的房间,金发祭司一直是陷入昏迷的状态没有清醒的迹象,她将人放在床上,视线在触及她敞开的领口时顿了一下,低头凑过去嗅了嗅,眼神微暗。 有贝弗莉留下的气息。 她抿了抿嘴唇,手指在金发祭司的颈侧摩挲了一会儿,避开了那粒黑痣,张嘴用力地咬了下去。 嗯还在昏迷中的唐秋因为疼痛慢慢地恢复意识,她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黑暗,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,让她没有第一时间进入警觉的状态,而是反手抱住了压在身上的人,声音有些低哑地喊道:露西尔? 她的颈侧一直很敏/感,缓过了最初的疼痛之后,露西尔吮/吸的力道和舌尖时不时扫过的酥/痒,让她无意识地轻颤了一下,她皱起眉头,抓着露西尔头发的手缓缓收紧。 露西尔自唐秋的颈侧抬起头来,舔着嘴角的血液,低声解释说道:那个血族在你身上留下了她的气味。 这是血族标记猎物的手法,以方便追踪,她偶尔也会在唐秋的身上留下一些标记。 露西尔又将头埋了下去,舌尖舔舐着还在向外冒血的伤口,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,我要将它覆盖住。 唐秋微微仰头,颈侧被舔/舐的触感让她的四肢都有些无力了,她喘/息了一下,制止道:够了,露西尔 露西尔按着唐秋的手臂,专心埋首在她的颈侧啃咬,所以没有注意到身下的金发祭司正在悄悄地转变,直到她被唐秋拽着手臂掀飞了出去,才发现金发祭司已经变身为了狼人。 被贝弗莉注射的麻痹毒素一直让唐秋觉得不太舒服,直到现在变为狼人之后,血脉中的毒素才感觉被蒸发了出去,她从床上坐起来,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,看着手上的血迹,她皱着眉头,抬眸瞥向露西尔。 露西尔走过去,单膝跪在床上,托起唐秋的手掌在她诧异的目光下,低头将她手指上沾染的血迹仔细地舔干净。 然后扶着她的后颈将人压倒在了床上,倾身凑近她的颈侧,露西尔的嘴唇贴在了被咬破的地方,一边舔/舐一边低声解释道:血液的气味会吸引血族过来。 她在舔/舐伤口的时候,目光一直紧紧地盯在唐秋颈侧的黑痣上面,她的喉咙有些微痒,仿佛被诱惑了一样,舌尖无意识地探出,试探地在黑痣上面舔了一下。 唐秋不知道露西尔背着自己在干什么,但是颈侧湿润的触感却让她轻颤了一下,她蹙了一下眉头,抬手搂着露西尔的腰,将人反压在了床上,对上露西尔疑惑地看过来的目光,她似笑非笑地说道:你怎么总有这么多的理由? 温热又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颈侧迟迟不肯消失,唐秋心底涌出一阵奇怪的感觉,她抬手蹭了蹭了脖子,垂眸看着罪魁祸首一副淡定的样子,眼眸微微眯起。 露西尔觉得唐秋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,正要开口询问,就见唐秋突然伸手扯开了她的衣领,然后低头在她的肩膀上面狠狠地咬了一口。 狼人的牙齿比血族还要锋利,而且她这一口一点都没有留情,露西尔疼得当时就皱起了眉头。 唐秋咬完之后心情就转好了一些,她将人放开,起身拿出一瓶光明圣水清洗自己颈侧的伤口,然后又拿出一件斗篷将身上的祭司服罩住。 露西尔从床上坐起来,捂着肩膀,沉默地盯着唐秋。 冰冷的光明圣水让颈侧火热的温度降下来一些,也让唐秋有些混乱的思绪慢慢变得冷静,她转身看向露西尔,询问道:那个银色头发的血族是谁?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