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祠堂常年闭门不开,去了也是白去,紫苏只能护着姜棠往前。 姜棠对这里不熟,帮不上紫苏的忙,为了不让紫苏更手忙脚乱,她主动牵了紫苏的袖子,跟着她乖乖往前跑,两人跟落难的兔子似的穿梭在小道上。 路上偶有人逃窜,慌乱中谁也没注意谁,最后走到一出假山的时候,紫苏忽然慢下来,“夫人这边路况比较危险,大家可都不敢跑,咱们慢些安全……” “哎?夫人,那地上有人!” 姜棠粗喘着,嘴里往外吐着热气。 等平顺下来,才伸手拢了下帽,慢慢探出一个脑袋。 然后瞧见,那边一片刺红。 ……而且隐有渐多之势。 那是个跟李嬷嬷一般大的老人,穿着王府下人的衣服,可能因为溜滑地上有胳膊长的滑痕,她的鞋子掉了一只,摔倒的时候脑袋磕在假山上。 应是摔到脑子,血流了不少,而今人的脸已经苍白。 其实王府内里一直不怎么和睦,许多恨不得大人死了才好,紫苏也怕是什么阴谋,但无论是她还是姜棠,都不能放任一个生命在此流失。 最终紫苏先过去看看。 姜棠没阻止,但一直撑着伞跟在紫苏身后。 “夫人,还有气。” 姜棠松了口气,“可伤了脑袋,不好挪动吧!” 因为姜棠伤过脑袋,所以知道一下常识。 紫苏也为难,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 恰逢此时地上人悠悠转醒,模模糊糊间瞧见她们,求生的本能直接开口道:“救救……我。” “这位嬷嬷,您脑袋受伤,不好挪动,要不这样,我们去给你叫大夫。” 那人脸一白,“大夫啊?” “不必了,不必了,我这卑贱身子哪里需要浪费那钱,回去用香灰覆一下就行。”可能因为常年劳作身强力壮,说着胳膊便动了动,让紫苏扶她起来。 “那嬷嬷您住哪里?” “我,我守祠堂的。” 紫苏“啊”了一声,嘟囔道:“守祠堂您出来作甚?” 那地方吃喝用不都是别人送过去的吗?虽然环境差点,但胜在清闲,以前紫苏跟人聊天,都觉得祠堂是丫鬟们很好的养老之地。 “这不是方才有嬷嬷说有人来祭拜,之前的香烛纸钱不知怎的潮了,我只能出来采买一点。” 这样说着她怀里的确有包好的香烛之类。 这外面又刮风又下冰雹,的确不是久留之地,而且这嬷嬷也受伤了,瞧着神情不似作假,主仆两人便只能把她送回去。 晋王府的祠堂很大,门里走过两重门,才是威严宽阔的正堂,因为距离远,姜棠只能看见零零星星的牌位,有些空荡也有些吓人。紫苏留了心眼,让姜棠在外面等,自己搀嬷嬷进去。 只是过了许久,也不见紫苏出来。 天气不好,光线将暗,路面之上不断有跳起来的小冰球。 ……紫苏可能出事了。 姜棠嫁来王府一直得紫苏照顾,她这人慢热,亲近的人少,所以总会格外重视,自然不能放任紫苏不管。 但明知里面危险却闯进去,那就是置生死不顾。 这时候就不得不感叹陈宴清的机智,他自知王府水深,早晚有人打上她的主意。陈宴清说自己不能时刻在她身侧,私章之后又赠了她骨哨。 陈宴清说:“私章是我予你的底气,骨哨是我予你的保障。” 哨声响,暗卫至。 无论何时何时,都保她生命无忧。 至于什么时候该用,全由姜棠自行决定。 姜棠从袖中掏出骨哨,这是她第一次吹,三长一短,声音穿透性强。 她胆子不大,方才很多时候愿意跟来这里,都源于陈宴清。如果之前陈宴清给她的感觉是宠溺,那么这一刻,陈宴清给她的就是安心。 果真。 吹完下一刻,两个黑衣人从空而落。 “夫人。” 姜棠对他们的速度不免惊讶,不过也没多问,两人一直藏在暗处,想来早已知晓什么事,姜棠急于救紫苏,也没打弯,直接指着里面说:“我想进去找紫苏。” 那两人也没犹豫。 “好。” 他们没阻止让姜棠松了口气。 其实姜棠不知道,陈宴清交代他们的原话是——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