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棠看着他,一直没笑。 被嘲弄的久了就有些不高兴,眼珠子圆鼓鼓的瞪着他。 这样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,陈宴清便敛了笑,把手伸给她。 “行了,知道了,以后规矩,去吃饭。” 姜棠把手收进袖中,不大想给牵。 陈宴清的手就那么一直停在半空中,冬日风寒,慢慢陈宴清手也有些红。 姜棠悄悄看他一眼,男人始终一动不动。 后来姜棠又想,万一她走前面,路上再碰见什么人…… 这个想法一出姜棠就十分抗拒,她其实也是个占有欲十足的姑娘,几番纠结之下觉得自己就大度一点吧,把手伸给他。 就、就先牵一点点好了。 姜棠别扭道:“走吧!” 陈宴清复杂的看着掌心这一根手指,觉得要收回之前说她不记仇的话,这姑娘记仇的厉害。 “你还走不走呀!” 他太久没动,姜棠催了一句,大有他不走就一根手指都没得牵的意思。 “走走。” 最终还是陈宴清握着她的手,把人牵到饭厅的。 姜家虽是将相之家,但她生母沈骊歌也出身名门,加上小沈氏两任主母,也带起了姜家一些优良习俗。 比如孩子们有事情可以过后说,吃饭绝对要谨守礼节,所以哪怕是纨绔如姜知白这时候都不说话的。 打仗之人食量大,他们家餐桌很大。 这样的好处的摆的下丰盛的饭菜,坏处就是手短够不到。 本来姜棠是无所谓的,但这几日生病不是被养刁了嘛,姜知白舞刀弄枪饿的紧,姜棠又不忍心打扰他。 最终趁着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,偷偷拽了拽陈宴清的袖子,眼睛里明确表示着‘我要吃远的那个’。 然后陈宴清拿捏架子许久,这才按着习惯给她夹了喜欢的。 接下来姜棠吃的魇足! 她自认为自己动作隐秘,实则坐着的就那么几个人,都对她是带着关心的,两人的小动作怎么会不知道。 小沈氏瞧见了淡淡笑笑,孟舒则低头不知想些什么。 唯独姜知白开了一坛酒,以各种理由灌陈宴清。 以前妹妹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他,现在忽然变了,姜知白心里很不爽。 等饭菜结束了,两人都还在喝。 后来姜棠没办法,找了丫鬟把姜知白骗出来。 姜知白有三分醉,被她气的直呲牙,趁着手快揪揪妹妹的头上的小揪揪,“姜糖糖啊姜糖糖,你怎么这么没出息?” 姜棠心虚,“我哪儿没出息?” 姜知白呵的一声,“心疼他,黏他呗。” 姜棠一愣,想反驳又实在是事实。 本来她可以不和姜知白计较的,但他揪起来没完没了,姜棠急于逃脱魔爪,又想起出嫁那日的事。 于是反问一句,“阿兄有出息,阿兄有出息能被人强咬了脖子。” 被这么不经意一问,姜知白醉意都醒了。 他眼睛动了动,“你胡说什么呢?” 正如姜知白了解她,姜棠也一样了解姜知白,瞧出他的紧张姜棠也好奇起来。 着实是从小到大,她头一回在姜知白脸上看到了类似惊慌的表情。 而且……是对一个女子。 于是她拽住躲闪的姜知白,目光锁着他的眼睛,“才没胡说,我都瞧见牙印了,是个姑娘,而且阿兄你脸红了。” 人的可爱在于,语言容易骗人,但眼睛很难撒谎,尤其是对着亲近的人。 姜棠脑子转了转,她想事情慢,这个时候姜知白很容易逃脱,可因为他们后面的台阶,姜知白怕他甩手傻妹妹掉下去,所以明知会被拷问也没敢甩手。 终于,姜棠想到几个最紧要的问题—— “那姑娘叫什么?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