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先在府里熟悉熟悉环境,以后就把这当家吧,我先介泽缓缓说着,终于撑不住昏睡过去了。 后恒差不多猜到是他施法治愈了自己,他低眉,道:世上怎会有你这般的人对我如此好。 后恒为介泽掖好被子,见他青丝有些乱了,便顺手拢了拢这乌黑的发丝,介泽的发丝十分敏感,在后恒触及的那一刻,后恒发现他不适地挪了挪身。 后恒好奇,忍不住抬手捻了捻这柔软的青丝,果然,介泽在熟睡中也能感受的到,他不满的哼哼,眉峰微微蹙起。 后恒被这有趣的现象逗乐了,他终究放过了可怜的发丝,轻手轻脚掩了门退出。 后恒得空在明府闲逛,他百无聊赖地来到马厩,白马竟然不在马厩中,去哪里了? 他沿着迤逦的回廊来到前院,远远看到了一抹白,白马悠闲地在闲庭散步吃草,后恒走近它,欲牵马回厩,白马爱答不理地低头吃草,后恒只是个孩子,自然牵引不了这高头大马。 跟我回去好不好?后恒小心地扯住缰绳,调转马头。 白马呼哧哼了一声,径直走向大门,将后恒带到门前。 你是想出去吗?后恒看着这极通灵性的马,忽然想到这马也随了介泽的性子散漫又自在。 后恒前去开了门栓,大门刚刚打开,白马急不可耐地从门缝里挤了出去。 亲娘呀,吓死我了!门外传来老妇的一声叫喊,后恒闻声探出头去查看。 作者有话要说: 介泽:我懒得请郎中熬药,索性损了十年寿命为后恒治风寒。 明夷待访:我懒得码字三千,索性手写一万字再删除七千。 ☆、红娘说媒 后恒循声看去,门外那位老妇人捂着心口狠狠地顺了几下,她皱眉深深地吸了口气。 人老了,不中用了,哎。那老妇不经吓,显然是被门内突然出来的大牲口吓着了。 大娘,你没事吧?后恒端视着这位老大娘。 这老妇身形发福,软塌塌的鼻子不怎么牢靠地挂在松垮垮的脸皮上。 没事,这里是明府吧,快让大娘进去。老妇上前几步,想要进府。 您找明主大人有什么要紧事?后恒不偏不倚刚好堵在门口。 大事儿啊,这可是个好事情老妇眼神不住地往府里瞟。 那好,进来吧。后恒对这老妇印象并不好,他酌情考虑,怕耽误了介泽的大事,连忙把老妇引到府中。 哎呀,明府修葺得真是妙啊!老妇进府后不停地发出啧啧的声音。 大娘,我该如何称呼你。后恒带她走向后院。 叫我丽娘就好,小公子不知道吧,老妪可是明城最好的媒婆了。丽娘有心吹嘘。 后恒步子顿住,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,脑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:不能带她去见他。 小公子,怎么了?丽娘见他不走了,催促道:这李老爷家千金窈窕艳城郭,大人一定中意。 如此便好,家父孤苦伶仃二十载,早该娶妻纳妾了,只是天妒家父啊!后恒看似痛心疾首。 恕老妪眼拙,没想到您竟然是明主的小公子,这府里怎么连一个下人都没有?竟然让您屈尊来接应我这老妪。没等后恒回答,那丽娘又道:尊堂不幸,实在遗憾,公子还小,是该有位母亲照顾的。 家父正有此意,只是这些年来,虽然家父纳了不少妾室,但妾室总会在一月内香消玉殒,无奈家父只能孤苦至今,再不娶妻后恒敢恨伤怀道:先妣在生下我后,也长辞于世了。 后恒悲痛地说着,丽娘的脸色渐渐变了,李老爷想要为千金寻个门当户对的夫婿,托付自己来明府说媒,难怪不曾听闻明府张罗喜事,原来这明主不仅性子孤僻,还是个克妻的主。 不行,不行,一个月后李小姐若是被明主克死了,李老爷不得扒了我的皮?丽娘眼珠滴溜一转,步子慢慢放缓。 后恒停下脚步,彬彬有礼地对大娘道:大娘,昨日家父受寒,今早还未起,您先在此等候片刻,待家父起漱后,我再为您传话, 既然这样,就不用劳烦小公子了,老妪择日再来吧。丽娘果断就坡下驴。 也好,我会代您像家父问好的。后恒回道。 丽娘却急忙摆手,道:大人身体不适,今日这事暂且不用告知大人了,他日我再登门,再告知大人也不迟。 好,我会保密的,待他日给家父一个惊喜。后恒点头算是应下了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