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父母兄长,也对读书没了兴头,索性就做起了纨绔,后来发现当纨绔真他妈好啊,就一直到了现在。 当年小生十岁便中了童生,乃是兰溪府头一个,府里的学政大人都听过小生的名头,即便小生的名次靠后,也足够引人注目。 回忆过往,张生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排斥,或许他已经长大了,又或许经历了这么一遭妖妖鬼鬼的事情,这些个旁门左道实算不上什么,才能这般轻松地说出口。 其实那次,小生本可以考得更好的。 谭昭已经预想到,这实在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故事:他害了你? 张生摇了摇头:那倒也不算,小生那时候对他颇多信赖,不过在进去之前,吃了他递过来的吃食,引得肠胃有些不适罢了。 小生原以为是自己身体不适,那时出了榜还甚是自责,关在家里许久才去族学告罪。 那你后来,是怎么知晓的? 张生见道长脸上并无同情,这才心中安稳,继续开口:那是因为,我吃了一个大亏,太气了,我真想把当初的自己拎过来打一顿! 看来是真的很气了,连小生都不自称了。 张生打童生试后,就更加努力,要在院试上一雪前耻。他难得按捺着性子读了几月的书,不过他性子本就跳脱,又对自己的才学颇为自信,王生邀他出游,他就欣然答应了。 却谁知道读书人狠起来,当真是没其他人什么事了。 当日,他诓我做一套试题,说是夫子单独给他出的,破题不太顺畅,央我替他瞧一瞧。我那时虽觉得不太好,却还是替他破了题写了文,却未料想 谭昭静静地听着,只听得张生道:我缺考了那年的院试,而王生考中了案首。 院试第一名,头名秀才也叫案首。 那试题 王生郁卒地点了点头,越想越气:这个忘恩负义、两面三刀的奸诈小人,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使了阴谋诡计不让我去参加院试! 呵!也是,我要是去了,他买试题的消息不就泄露了,破题一模一样的答卷,他还想考秀才,呸!最可气的是,他后来知道了此事去质问他,这王生竟恬不知耻地与他说了一道,他甚至没办法去检举他,因为不管他愿意不愿意,替王生捉刀代笔的人,是他。 走走走,招魂去!你家大佬不愿意,我来帮你! 张生气愤的表情立刻就被笑容取代:哎呀,道长你这么客气,这怎么好意思呢! 谭昭看了人一眼:那算了。 不不不不,小生脸皮厚,还是使得的。 马车,很快就驶入了慈溪府,自院试出师未捷身先死后,张生再未来过慈溪,这还是打那之后的头一回,沿街的街铺都大变样了,那边起了高楼,这边推平造了客栈,已不再是往日光景了。 看到此,他吐出一口浊气,心情忽然有些轻快:走! 说是走,也不能这么大喇喇地去,张生想先打听下这王生到底是害了什么急症走的,就十分眼尖地瞧见一衣衫褴褛的道士,可不就是那日卖弄戏法的吃梨道士! 哎哎哎,道长,是他! 谭昭看过去,就见这道士被王家的人簇拥着进了王府,张生还看到自己的兄长也在其中。 这什么破县太爷啊,不关他个三五日,这般快就放出来了。不过转念一想,张生也回味过来了,这王家虽不大富,但办丧事也不至于连请个正经道士也请不起吧? 你这书生,休得胡言!那位道长,可是有真本事的,只可惜这王生啊,不听劝诫,一意孤行,这才弄得这般难堪。 这显然就是知道内情的街坊了。 张生凑过去,同人说了没多久,就听了个大概,那小表情,简直是通体舒畅啊:先生,不用招魂了!简直是太痛快了! 却原来这王生啊,十五岁用见不得人的法子中了案首后,整个人就飘了。这不仅是娶了富庶人家的女儿红袖添香,更是还有数位红颜知己,这读书哪有这快乐啊! 该啊!活该二十五了,还没考上举人!说实话,他读书天赋真的一般,我一遍能背下的东西,他竟然要看十遍,难以理解。 张生脸上全是小得意,一脸真呀么真开心的表情。 小张啊,你也飘了。谭昭忍不住打趣他。 哎,开心,飘就飘了! 这王生沉迷男女之事,最近秋高气爽正好郊游,半道上遇上了一位落单的妙龄女子,见人家漂亮,就把人迎回了家中。 你说他脑子是不是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