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眼见话题又要跑偏,立刻道:看你的模样,似乎他们二人并无生命危险? 马介甫立刻想起了正事,正容道:确实并无生命危险,就是那宁生有些不好,恐怕已是遭了些罪。 谭昭早猜到可能是出了什么事,但听马介甫讲来,他觉得还是自己的想象力不够丰富,这古人会玩,这地府的人更会玩啊。 这交友换智商,还有这等好事?! 张生天生嘴甜,把人老奶奶哄高兴了,还顺带回来三个梨,脸上难得带着纯然的笑容,见到两人就道:还别说,做好事怪让人开心的。喏,请你吃梨! 谭昭接过了梨。 马介甫有点儿不甘:为什么我没有! 张生咬了一口梨子,有理有据:我和我家阿佛、道长各一个,你没啦! 气死! 马介甫气不过,就道:你可别后悔,我与道长今日要去陵阳城,我可不带你! 什么?去陵阳城?这么突然?这陵阳城,可是在安徽啊。 张生有点儿急,他还不想跟道长分开啊,他身边的佛珠也跳了跳,显然也非常赞同便宜主人的话。 嗯,宁生出了些事,我要去陵阳城走一趟。谭昭刚说完,自己一拍脑袋,差点忘了,城外黑山的迷阵还没布呢! 马介甫立刻露出一个得意且贴心的笑容:我送道长去吧。 张生顿时被气得头顶冒烟,一人一狐幼稚得要命,怼得飞起,不过到底也没耽误办正事,甚至也不知张生又许了什么,马介甫竟带着张生一同到了陵阳城。 你可知道那朱生住在何处? 马介甫点了点头,带着两人绕了一条街,便见到了朱府的门楣。 那陆判官交的凡人朋友名叫朱尔旦,是个儒生,三十多岁了,还跟张生一样只是个童生。跟张生不同的是,朱尔旦是个勤奋的,只可惜他天生愚钝,即便他考到老,也不会更进一步。 可谁让他,认识了陆判呢。 作为断人生死的判官,陆判自然拥有这个权利。他从前在同僚间风评一般,但做事却还算有原则,这次他若不是运气不好,恐怕还真能让他做成事。 可偏偏,倒霉的是宁采臣,简直跟撩了虎须是一个道理。 马介甫倒是不太担心宁生,毕竟司道长和燕道长那可是挑了兰若寺的厉害人物,地府承他们的情,绝不会偏袒陆判的。 该担心的,应是那陆判和朱尔旦才是。 此时,已是华灯初上,谭昭费了些时间在黑山上,已是用最快的时间赶过来了,他中途还接到了燕赤霞送来的消息,这才准备往朱府去的。朱府门口的灯笼亮着,马介甫心领神会:踢门? 谭昭摆了摆手:咱不能每次都用暴力解决问题,友好点,读书人的体面还是要的。 你变得可真快。 张生却很是兴奋,他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,倒是很有些跃跃欲试:那陆判既然给朱生换心肠,即便不是那朱生自己主动要求的,也必定是这朱生暗示颇多,否则那陆判上赶着给他做好事,那他岂不是圣人了不成!我要有这样贴心的朋友,那不是做梦都得笑醒不是! 我看你得了啥,做梦都能笑醒! 谭昭上前敲了门,立刻就有朱府的小厮开了门,见是三位面生的公子,脸上有些狐疑:三位公子,可是我家主人的同窗? 正是,不知朱兄可在府上? 倒是在,不过今晚我家主人有客在,不便见客。 张生立刻抢白道:许是认识的,不妨替我们通传一下,如何? 这小厮见这三位公子器宇轩昂,穿着又很是富贵,当下也有些犹豫:那不知三位公子尊姓大名,小的也好禀报主人家。 谭昭随便杜撰了三个名字,小厮很快关门离开。 小马,走,去后门堵人! 马介甫一脸迷茫,怎么是去后门堵人?!什么道理?! 张生一下惊讶:那小生呢?小生这么弱小,你们舍得丢下小生吗? 谭昭拍了拍他的肩膀:你不还有靠山嘛,快二十岁的人了,没事儿,坚强点儿! 不,他不坚强。 张生在大门口等着,越等越害怕,害怕这事儿吧,就是个心理作用,就连平日里老怼他的佛珠,他都看着顺眼了不少,甚至越看越觉得不错。 阿佛啊阿佛,你可要保佑我好人一生平安啊! 那我也该保佑那姓司的呀~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