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堵厚厚的冰墙,把我们两个人远远地隔开。 但只有我知道,我在用余光偷偷看他,我在心里勾勒他映在车窗上的倒影,隐秘地深深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。 他今天打扮得很好看,穿着讲究得体的西装,头发被打理得很好,配着他修长的身躯和俊美的五官,迷得我那是七荤八素。 我一直在按捺自己的情绪,按捺得很辛苦。 他则比较平静,一边开车,一边有用余光看我几次。 他的小动作并没有遮遮掩掩,而是非常显眼的。明显就是无语车开了那么久,我们两个居然就像仇人一样一句沟通也没有,所以想让我开口和他说说话。 他这种人也不屑于隐藏什么,做什么都大大方方,和我完全不一样。 既然和他完全相反,我当然不可能顺从他的心意了。 我很满意自己目前作为彻头彻尾一怂货的身份,哪怕拥有苦涩的暗恋,我本人也要暗恋得非常有安全感。 所以哪怕他的暗示再明显,可我就硬当没有接收到,依旧冷冰冰地对他爱答不理的。 车开到十字路口,刚好红灯,他停了车,淡淡地说:“我怎么总有种你嫌弃我的感觉。” “你的错觉。”他话音刚落,注意力全在他身上的我立刻对上话,但说话时速度过快,语气也过于生硬,搞得好像我在怼他一样。 果然,他听完,脸黑了一瞬。 “我姐不在,你就直说吧,我究竟哪里得罪过你了?”他看似善解人意地问道。 “没有,”我尽量放缓了语速,但声音还是毫无情绪,“我没有对你有意见,我只是纯粹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好聊的,也不怎么想说话,所以才不说。” 我余光看到,他还是不相信的样子,不过他估计也不好和我闹得太难堪,所以冲我说道:“没事就好,但要是有事,请你放心直说,别绕弯子。” 我点点头,再也没有说话,还闭上了眼睛,连车流也不看了。 他呼吸乱了下,可能是对我更无语了,但我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,要不是因为他姐姐,他根本不可能和我说话的。所以他也就乱了一下,然后闷声开车,不愿再浪费注意力在我的身上了。 闺蜜这次定的酒店在挺远的地方,要坐车很久,足够我睡很久了。 车子里太安静了,我好想睡觉,但他在旁边,我再困也舍不得他,所以我假模假样地眯了几分钟后,很快又淡定地睁开双眼,享受和他难得的二人空间。 对我来说,这是难得的幸福时刻。如果可以,我希望时光就定格在这里,直到永恒。 这是车祸前我最后一个念头,因为我当时已经看他入了迷,完全想不到其他了。 直到车祸到来,我更没办法再多想,凭借着本能瞬间伸出身体挡在他面前后,我身上忽然剧痛,直接晕了过去,陷入了黑暗里。 鬼知道我是怎么能在绑着安全带的时候,霎时间能做出那种保护他的高难度动作的。 也不知在黑暗里呆了多久,我再睁开眼睛时,只看到激动的闺蜜的脸。 “你终于醒了,你终于醒了……”她笑着笑着就哭了,嚎哭了好久吸引来了护士,她才意识到应该先告诉医生,然后急躁地开始忙活起来。 我想说话,可是发现自己怎么都说不出话;想做动作,可是身体过于笨重,也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。 我开始察觉不对,直到听到医生说我在病床上无意识躺了半年,我就开始傻眼了。 医生检查好我后,开始想与我沟通,可是我无法回应,他又检查,过了许久,他和我闺蜜出去说了会儿话,回来告诉我,我因为车祸“暂时”失声,“暂时”瘫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