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廉用力点头。 师父一定会开心的。 * 牧廉抓着姜延衣袖从林里往外走,没走两步,正面撞上了偷偷聚众玩骰子的姜通、敖一松和阿豹。 阿豹刚开了个大,终于赢了一把,骚气地对着敖一松和姜通一挺腰,浪喊:哈哈哈尝尝本大爷的厉害! 然后一抬头,看到俩大男人手牵手从小树林里钻出来了。 阿豹承受不住这种刺激,傻不愣登地张着嘴。 姜通受的刺激更大,姜延和牧廉?这什么情况? 姜延略带防备地看着三人。即使姜通是他的世兄。 姜延伸手想将牧廉拉到自己身后,牧廉却拽着他的袖子,不躲不避地走过去,严肃地问候:阿左,阿右,阿豹,三位师弟好。 姜通和阿豹已经傻了。 敖一松如平日一般点头回道:大师兄好。 原本为师弟们不懂得主动问候自己而心生嫌弃的牧廉顿时心情大好。 还是阿右你乖,牧廉满意点头,抖了抖身边姜延的衣袖,显摆一般道,这是你们师嫂。 敖一松淡定地喊:师嫂。 来,改口费。 牧廉掏出一锭银子,敖一松不客气地伸手接了:谢大师兄。 牧廉炯炯的目光看向姜通和阿豹。 阿豹看了看敖一松手里的银子,乖巧叫人:大师兄,师嫂。 你也乖。 牧廉又给出去一锭银子。 阿豹对着银子笑得春光灿烂:谢大师兄,谢师嫂~ 姜延对自家媳妇很是佩服。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。 牧廉责备地看向姜通,阿左。 姜通回过神来,对牧廉打哈哈道:大师兄,不是我不改口,着实是咱们这辈分有点乱。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姜延:族弟。 族兄,姜延微一点头。 牧廉明白了。 牧廉走到姜通跟前,对姜通一礼,郑重地喊:族兄。 姜通:啊? 牧廉弯腰从他们玩骰子的赌_资里拿了一锭银子。 然后牧廉直起身,指着姜通对姜延说:喊他师弟。 姜延忍着笑,当真喊:师弟。 姜通:啊?? 牧廉满意点头,弯腰又拿了一锭银子。 一来一去这就回了本,姜延对自家媳妇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。 走了,牧廉把银子放回钱袋里,拽着姜延的衣袖往外走。 姜通目瞪口呆。 阿豹啧啧称奇。 敖一松对阿豹沉声道:他们两个的事绝不可对外声张,一个不好,影响的不只是他们,甚至影响主公和将军的名声,你听明白了? 阿豹笑笑,拍胸脯道:兄弟,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牧廉疯疯癫癫不假,可对将军是忠心耿耿,也对咱们五个爱屋及乌,我还出去乱说不成?俩俊男不爱姑娘,这世上就多出几个姑娘爱我,好事啊。 敖一松也笑,笑而不语。 姜通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,阿豹已经走了,敖一松慢条斯理地理着他赢的散钱。 狗日的,姜通长叹一声,对敖一松感叹,我有不祥的预感。 敖一松指出:狗日的,你的预感很准。阿豹赖了你的账跑了。 狗日的! * 姜延和牧廉一前一后进了帅帐。 顾烈看他俩一进来就跟磁石吸在一起似的,立刻明白这是水到渠成了。 姜延难得有些赧然,但开口就仍然是冷静而有条理的密探调调,牧廉是平时那副模样,眼睛只落在姜延身上,安静听着。 顾烈听完,只道:本王知道了。 他们都明白主公日理万机,姜延郑重一礼向主公道谢,牧廉跟着行礼,两人告辞出去。 牧廉落后姜延一步,将要出去时,又转身看向顾烈,犹豫喊道:主公。 埋首理事的顾烈抬眼看向他。 是谁开开心心去死了,把主公一个人留在世上? 王服衣袖下的手一紧,顾烈掩饰地装作不解:为何这么问? 牧廉面无表情地回想起来。 因为主公说那句话时,看起来,很伤心。他摸摸自己的胸口,仿佛那天的感同身受还残存在那里,补充说,连我看了,都觉得很难过。 我想,主公若不是亲身经历过,不会是那么伤心的样子。 顾烈轻松否认:你多想了。 牧廉歪头想想,没有继续追问纠缠,只是再次道谢行过礼,告辞出了帅帐。 顾烈继续埋首于政务文书。 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