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,其中一对夫妻听说之后,就大摇大摆住进了这栋房子,就连葛叔来收取元家‘遗物’也被他们蛮横地赶了出去。 想来现在屋里叫嚣的男人,就是占了房子的人了。 那声音尖细的男子猛地推开生了锈的大门,门缝在地上摩擦出一道‘嘎吱’声,一出门那股蔓延在走廊的苦药味儿,就让他更加跳脚,“艹,你这老不死的是不是找抽啊,弄得到处都是味儿恶心死人了,自己家里出了个痨鬼别把老子传染了。” 他穿着一件泛黄的衬衫,脚上踩着脏兮兮的人字拖,眼珠混黄身形消瘦,一张口一股难闻的臭味儿伴随着唾沫星乱飞。 看到门外背对着的少女,他话音一顿,视线从女孩儿纤细挺直的腰肢上移,落在她高高束起长发后露出的一截莹白后颈,声音弱了一点,“还不赶紧扫了拖了!” 看到这鸠占鹊巢的懒汉,董奶奶忍不住高声道:“孙伍啊,这是元家的丫头,人家回来了!你和你媳妇儿住的是人家的房子!” 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更为尖锐些的斥骂声从屋里传出,瞪着眼的女人冲了出来,嚷道:“老东西你胡说什么呢,这一家短命鬼早就死绝了,政府都公示死亡名单了,难不成还能从地底下蹦出来?” 女人冷笑一声,看着女孩儿的背影,从背后只觉得她身上的罩衫有些眼熟,“我看是你这老东西又在打什么歪主意,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!” 说着,她伸出手就要去抓女孩儿的手臂。 远超常人的五感在略重的呼吸声靠近的瞬间,元幼杉便感受到了,她反手挡住了女人的手腕,顺势一抓拧着折了她的身体。 痛呼声中,女人尖叫着,“孙伍你个怂货,自己老婆都被人按着打了还不上!” 男人神情带着惊恐和不可置信,往后退了一步,“处、处……” “处什么处,你杵着干嘛呢?!” “处刑者大人?!” “……” 五分钟后,这对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夫妻收敛了嚣张,脸上带着讪讪笑意,恭恭敬敬把元幼杉迎入了屋子里。 对‘贫民’来说,‘贵族’或许是个遥不可及、很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代名词,反而是处刑者在他们心里更让人害怕、敬畏。 在元幼杉转身的一瞬间,男人就看清了她前襟上绣着的处刑者队标,那一瞬间他怀疑这是不是造假的,但下一刻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 冒充处刑者是重罪,要判罚的。 在意识到元幼杉身份的一瞬间,两人就失去了抵抗的心,心里暗暗叫苦认为他们运气太差了。 明明像他们这样占据空房子的人大有人在,怎么就他们这么倒霉,碰上了个飞黄腾达的! 房间内的设施和家具都很老旧,空间也不大,元幼杉一眼就能扫完整个布局,那些模糊的记忆也一一对应。 木茶几周围丢着吃剩的速食盒子和啤酒罐、烟头,墙角也染了一些污黄的印记,像是干涸的呕吐物,应该是吸食劣质毒品后引起了抽搐作呕,沙发上放置着小山一样的脏衣服…… 整个屋子被糟蹋得不成样子,狭小的空间中弥漫着一股酸臭气味。 元幼杉垂眸问道:“这家里以前的东西呢。” 女人忙不迭说:“我去给您拿!” 其实元家父女之前也没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,他们夫妻二人接手房子后,先后有隔壁的老太婆和一个老头子都来要这家人的遗物,他们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,结果查看一番后大失所望,就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和照片。 但夫妻俩又怕这些破烂东西实际上有什么玄机,且自己捞不到好处也不想让别人如愿,愣是不愿意让董奶奶和葛叔取走。 “就只有这些了,还有一些,之前都丢掉了。”女人小声说着,胆战心惊,她刚刚被打偏的手腕现在还隐隐发麻。 除了一些泛黄的照片外,还有元父生前唯一的两本书,和一副扑克牌。 一直缩在墙角的男人欲哭无泪,两股战战道:“大、大人,还有几件衣服,我真的不知道这家里还有人在的,我们是看了政府的公示才搬进来的,如果早知道这是您的屋子,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来啊!” 看来那几件元父的衣服,也都被他拿去穿了。 元幼杉看了眼他身上脏兮兮的衣服,最后什么都没说,只是深深看了眼这间房屋,而后走了出去。 惴惴不安的夫妻二人见她似乎没有要发怒,也不像是要找他们麻烦,这才松了口气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