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眸道:不知三少爷找小女子有何事? 实不相瞒,是为了家父。 陈德才别别扭扭的回道。 柳寒烟闻言双唇立马就抿成了一条线,脑中也一片混乱,就怕陈德才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。 她之所以愿意来,也是因为陈德才在她嫁进陈家后,对自己的父亲照顾有加,若不是为了这点恩情,她是绝对不想见到任何一个陈家人的。 姑娘不必紧张,我只是了解一些事儿。 陈德才连忙道。 三少爷请说。 陈德才吸了口气,将红卿瑞交给自己的问题一一问出。 你知道我爹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吗? 柳寒烟双手握成拳,脸色有些发白,三少爷,陈员外即然是你爹,你该清楚才是,何必借此来羞辱我! 陈德才一愣,想追问清楚又见柳寒烟这副模样,顿时求救般的看向身后的红卿瑞。 红卿瑞见此,走上前从怀里掏出捕快的令牌,由于怀疑陈员外牵扯了一件案子,所以红某奉命来调查陈员外,柳姑娘若是愿意..... 愿意! 没等红卿瑞的话说完,柳寒烟便大声道。 她原本苍白的脸突然有了血色,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。 对柳寒烟来说,若是官府在她这里真得到了有用线索,那陈员外是不是会有牢狱之灾?这样,自己算不算报了仇.... 多谢。 钱和很有眼色的将大门轻掩上,随后从怀里掏出纸笔,等着记录。 说实话,我并没有真正见过陈员外,不只是我,就是其他姨娘也是没见过的。 静默了一会儿后,柳寒烟缓缓开口道。 由于是妾氏,陈员外都是直接派轿子将她们从后门抬进府便了事的,不说喜事了,就是家宴也没有让她们露过面。 怎、怎么会呢? 陈德才惊讶极了,他记得自己的父亲最喜爱的便是柳寒烟,时常让其作陪,不管是白天还是黑衣,怎么柳寒烟会出此言? 柳寒烟自然明白陈德才话中的深意,也清楚这么多个姨娘,陈德才为何就请她一人过来。 她看了一眼面色沉静的红卿瑞,心中堆积的难受消散了些,继续道:他白日召我们过去,也只是让咱们坐在院子里,或者是隔着屏风与他说说话,从不让我们靠近他。 陈德才的眼睛瞪得老大,红卿瑞垂眸思索了片刻,问道,白日里,陈员外那小厮是否寸步不离? 柳寒烟想了想,发现确实是如此,于是连忙点了点头。 钱和见此赶忙记下来。 而到了夜里,柳寒烟的脸色有些发白。 陈德才的脸色也开始别扭了,总觉得听自己父亲的女人说起他们晚上的事儿有些不好。 不过柳寒烟自然不会说得这么露骨,而是很简明的叙述,他会等到天黑尽了,先让小厮将他推出去上茅厕,然后才进来... 他进来时,屋子明亮吗? 红卿瑞问道。 柳寒烟摇头,他们出去时便会将灯火熄灭,回来的时候只有陈员外一人,那小厮在门口守着。 红卿瑞的脸色突然一变,陈员外是怎么进屋的? 钱和闻言也看向了柳寒烟,只有陈德才没发觉什么问题。 走进来的,不过走的很慢。 闻言,陈德才说道:我父亲平日坐轮椅,偶尔也走走。 柳含烟抿嘴,似乎不想提及那一幕,说话的时候垂下了头。 没多久,她似乎平静下来了,接着道:入夜后,他都是不说话的,每晚都会让人把我们送回去,从不让我们过夜。 说完,柳寒烟忍不住将手握成了拳。 钱和扫到她的手腕,皱眉问道:柳姑娘这手腕处的绑痕? 柳寒烟浑身一颤,将衣袖往下拉了拉,他喜欢将我们的手反绑在身后,就是眼睛也是被蒙住的。 这话的意思太明显了,早就知道荤味的钱和与陈德才都有些不好意思,心里也暗自嘀咕着,想不到陈员外还有这种癖好。 只有清心寡欲的红卿瑞想到了一个可能。 陈员外不想让自己的妾氏看见自己。 是觉得自己年老皮皱? 红卿瑞陷入沉思。 而这边的钱和继续问道,那偏房的醋与木炭你见过吗? 柳寒烟摇头。 我们不是待在院子里,便是待在正房的外间,总之白日是不会见到他的。 他都说些什么? 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