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听到了动静,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厉声呵斥道:“谁在外面?” 安之看着已经消失在走廊深处的慕容若,还有那一路的断断续续的血泪,只觉得触目惊心。听到了主上的声音,有些心虚地站起了身,弯着腰刚刚抬头,便看到了即墨黑得能滴墨水的面容,打着呵呵说道:“主上,我,我,我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,他看清楚了屋里另一个人的面容,细挑的眉眼,下巴棱角分明,明明只是清秀的面容,却因为那浑身的怒火变得有些犀利刻薄了起来。 安之有些慌乱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虽说他平日里嚣张毒舌惯了,但是在这两人的气场下简直是不够看的,而且自己还听到了那么多可以称之为是禁忌的事情,真是好奇心害死猫,他现在后悔听墙角还来得及吗? 即墨的眼神暗了暗,说道:“关好你的嘴,滚。”说着扬起了袖子,一道强劲的内力打了过去,安之被打飞了出去,嘴里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,却不敢叫苦,连忙半跪在地上,说道:“属下遵命。”便赶忙离开了现场。 韩余方的眼中闪过兴味,嘲讽道:“天下人都只道你是光风霁月的谪仙,哪里还想得到你是个心狠手辣,冷酷无情的刽子手。”说着掸了掸袖子,像是袖子被弄脏了一样。 即墨毫不动容,说道:“那又如何,即某哪里比得上韩大人,不顾宦官身份涉入朝堂,还不知廉耻地肖想陛下。”说着右手成爪,陡然间握住了韩余方的脖颈,将他拽了起来,白皙修长的手指此时像是铁爪一般,牢固坚韧,容不得挣脱。 韩余方也懒得挣扎,他知道即墨不过是一时气不过罢了,毕竟刑部现在还在他的手上,若是没了他,要吞下这块硬骨头,少不得要大动干戈。 而且,只要他身上还有陛下给他的金牌,即墨就不会对他动手,只要是慕容若看重的人,即墨就不会出手。 而摸透了即墨想法的韩余方,落在了即墨的眼中,却是异常地扎眼,一想到这个人曾被若若那样信任着,还近身伺候过一段时间,他就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,只要再用一点点的力道,这个人脆弱的脖子就会被拧断,这样想着,即墨的眼底闪过疯狂的颜色。 一直注意着即墨神情的韩余方此时终于有了一丝慌乱和害怕,即墨,是真的想杀了他。 韩余方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,眉眼也屈服了不少,磕磕绊绊地说道:“你以为,夏霜的事情,是一场意外吗?” 即墨闻言顿时松开了手,韩余方顿时倒在了地上,迫切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。 即墨一脚踩在了韩余方的脸上,审视的眼神落在韩余方的身上,冷声说道:“说清楚了。” 韩余方偏了偏脑袋,为自己找了个不怎么屈辱的姿态,戏谑地笑了,直勾勾地看着即墨,“国师大人不是天纵奇才吗?怎么连这点事情,都想不懂呢?” 他不会放弃任何能打压到即墨的手段,能在口头上沾一点便宜就很让他高兴了。毕竟他得不到的东西,凭什么即墨就能拥有?难道即墨不该死吗? 即墨手指动了动,说道:“何必画地为牢,非要喜欢上你爱而不得的人?” 韩余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,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疑惑,继而又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