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同慕容若早先预料的那一般,当晚她没有回宫,白芷就派了一整支的锦衣卫出宫搜寻她的踪迹,这些动作自然瞒不过即墨埋在宫里和锦衣卫队伍中的细作。 冰冷的雨丝打过宫中的琉璃瓦,即墨冒雨进了宫,一身黑金色的锦袍,眉毛鬓角上全是湿漉漉的雨水。 白芷从未见过这样的国师大人,方寸大失,甚至有些仓皇,焦急,狼狈。她伸出手拦住了即墨,放低姿态,语气却十分强硬,“陛下正在休息,不召见任何人,国师还是请回吧。” 即墨语气森冷,说道:“让开。如果她出了任何的差池,本官第一个杀的就是你。” 白芷微愣,从即墨的态度里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些什么,一些答案在她的脑海里呼之欲出。兴许陛下与国师的关系并不是群臣臆想中那般水火不容,垂着头,退让到了一旁。 即墨进入了内殿,掀开了闭合着的帷幔,床上空无一人。 他的心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,那些不曾细数的心意堆叠在一起,无比压抑,几乎无法用力呼吸。 她去哪了,她说要娶他的,说了要同他一起春天去放风筝,夏天一起去游湖,秋天一起去狩猎,冬天一起看飞雪,这些诺言都还没有兑现呢。 他以为这是他平生离幸福最接近的一次,但没想到,只是三天,还有三天,这弹指一瞬的时间里,慕容若消失了。 他要把她寻回来,即便是她不想娶,就算是强迫她,她也必须同他成婚。如果是谁故意在这种时机将她掳走,落到他的手里,一定让他们去诏狱走一遭,感受一下人间地狱是什么情形。 即墨的眼底一片猩红,手覆在白玉桌子上,砰地一声,桌子轰然倒塌,碾为粉末。 白芷听到了屋内的动静,脊背陡然间凉了,若是刚刚国师的手下放的是人而不是桌子,那岂不是血肉翻飞的景象,光是想一下那样的血腥场景,她的额头就沁出来汗来,勉强保持镇定,腿却有些软了。 即墨快步走出了宫门,衣袖带起一股冷风。那冷风刮过白芷的脸,白芷手指一摸,竟是一点血。 暗部从未想过,有一日少主会对他们下令,他们还以为少主要弃用他们一辈子呢。更没有想到的是,这第一个命令竟然是找女帝。这个世界是怎么了,仇人还要惺惺相惜,担心起彼此的性命来了?但是违抗命令的话,他们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。 暗部的办事效率很高,不过是一个时辰后,就在巷子里找到了慕容若当时打架随手扔的帕子了,毕竟是前镇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