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蜜恩爱,没有想过可能离婚,所以财产都混在一起,交割的时候怎么算都觉得自己亏大了。 想想聂青禾就觉得可怕。 还有她爸妈! 当年她爸妈也是郎才女貌,爸爸年轻英俊,手工做得很棒,给妈妈做了不少家具,而妈妈也是公认的大美人,两人新婚的时候风花雪月,不知道多少快活。 哪里知道随着岁月的侵蚀,就把一对佳偶变成了怨侣,好好的帅哥成了渣男。 谁能保证贺驭一辈子这样风光霁月,单纯无瑕? 她、不想重蹈妈妈的覆辙。 给自己做好了心理防御以后,聂青禾就把心头的那种情愫给压了下去,做人莫得意,更不要太冲动,尤其不要在对一个男生有好感,而以为他对自己也有好感的时候一头扎进去,还是要冷静,多考察考察才妥当。 想通了,她跟贺驭相处就自如许多,反而是贺驭敏感地觉察到她对自己的态度,在一个神秘的点上来回拉锯。 比如她方才见到自己很羞涩,看他的时候脸颊都染上一层红晕,还飞快地把眼神撇开。 这会儿她已经从容淡定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了。 贺驭有点郁闷, 开始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,仔细回顾审视自己和她交往的细节,哪里做得不到位,或者哪里没注意失去了先手。 他的职业习惯,让他遇到问题先审视自己,同时快速了解对手,寻找对方的弱点和突破的方法。 但是面对敌人他能以胜利为目的出招,不管给予敌人多惨重的打击,面对聂青禾却不行。 她不是他以往的那些敌人,她是他心上的人啊,他想撷取的高岭之花,想捧在心尖上的姑娘。 所以他得谨慎再谨慎。 先不动声色观察。 从巷子口到学堂门口短短的一点路,两人硬是走出了短兵相接的心理战气派来。 接到聂小力以后,贺驭将他送上马背,让大枣驮着小力走在前面,他则和聂青禾并肩走在后面。 走着走着,聂青禾发现他比从前靠近自己了,几乎要将她挤到路边去了。而且他一路上有些沉默,没怎么说话。 聂青禾偷眼看他,发现他下颌线微微绷着,不高兴了?再偷看一眼,又忍不住赞叹他那完美的下颌线与颈线的弧度,简直就跟拿笔一点点比着心里的样子勾勒出来的一样。 她一直不说话,却一个劲地偷看他,把贺驭的心弄得痒痒的。 他斜睨了她一眼,“嗯?” 聂青禾笑了笑,“你介绍的那个院子,我越想越喜欢,我家人也肯定会喜欢的。” 贺驭:“哦,喜欢就好。” 聂青禾:“谢谢你。” 贺驭面色清冷,目视前方,“怎么谢我?” 聂青禾:“???”以前他不都是非常和气体贴地来一句“不用客气”吗?怎么现在会要谢意了?当然,的确得感谢。 既然对方提了要求,那她就把问题抛回去,笑道:“那贺长安你要什么啊?” 她叫他贺长安,贺驭的心就颤悠了一下,他缓缓道:“要什么都行吗?” 聂青禾:“???”这人今儿是怎么回事?怎么……原本体贴温柔的人,突然就这么富有攻击性了? 虽然他语气很温和,可那里面蕴含的意思让她觉得他不一样了。 她有点招架不住了。 她俏皮道:“你要天上的星星,我也摘不到啊。”她寻思这样你就懂了吧,我只能回报力所能及的,做不到的我是不会允诺你的。 贺驭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