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出去借宿。 堂姐还心有不甘,想继续控诉他们。 聂青禾使劲拉走她,让她不要说了。 聂母拿着三人的换洗衣裳,聂青禾顺便把家里唯一的灯笼和火镰也拿走。 院子里黑咕隆咚的,但是聂母对环境熟悉,让堂姐把家里仅剩的一点柴火也抱走,放到张婶子家外面去。 这下家里没柴火,看他们明早吃什么! 出了门,聂青禾笑起来,“走,咱们住客栈去。” 金台城别看不大,但是因为位置重要,书院和客栈可不少。书院有时候也会给人提供紧急住宿,算是做善事,不过她们三个女人还是住客栈方便。 堂姐擦擦眼泪,犹豫了一下,“那、咱还有钱吗?我的钱都放在钱匣子里了。” 聂母安慰她:“别怕,你的钱匣子不会丢,我让大力给拿走了,等他们走了就拿回来。” 堂姐:“那咱去绣衣楼对付一晚上?” 聂青禾:“太远了,不折腾,咱就近找个客栈对付一晚上就行。”虽然她没带钱,但是身份在,先住一晚上,明天再去付钱人家也会让的。下午时间太紧张,她忙着对付聂老婆子,没那个精力和时间去安排客栈。左邻右舍虽然让她们去住,可谁家都不宽裕,有些还男人女人挤一炕,自然不方便。 等她们三个走了,贺驭和阿二从暗处现身。 第68章 掉坑里继续倒霉 贺驭:“我跟着,你去办点事。” 阿二:“公子吩咐。” 贺驭吩咐完,就不远不近地跟着聂青禾几个,并不会被她们发现。 聂青禾三人离开巷子,很快就遇到夜间巡逻的坊首。 两个巡逻的男人喝问:“什么人?” 堂姐吓得一哆嗦,下意识就要转身跑开。 聂青禾让她们不必怕,她就报上自己的身份。 这时候身份是一个很重要的资本,尤其能在公开场合交际的身份,久在后院的妇人身份低微,出去说话没份量,要办事都必须家里的男人。 可聂青禾不一样,她在柳记铺子工作,日常迎来送往的有男人有女人,最关键的是柳记承认她的女掌柜身份,所以街面上的人也就接受她这个身份,也得给与她相应的尊重,否则就是对柳记不友善。 听说是柳记的聂姑娘,俩男人笑起来,“大晚上的,聂姑娘这是要去哪里?虽说咱们金台城宵禁形同虚设,可女人家家的晚上还是不要随便出门,危险。” 聂青禾岂会错过这么好的卖惨机会! 她立刻就抽哒哒地,把聂老婆子带着读书多少年都是个废物的四叔上门逼钱的事儿说了,她爹病了,眼睛看不清,没法做工赚不到钱不说,还得花好多好多钱治病。聂老婆子一来就给爹打吐血,住进医馆生死未卜,还要发卖孙女们。大晚上的,他们霸占了家里,还把她们娘三个赶出来,不给饭吃不给地方睡。 聂青禾抽泣着,哭得梨花带雨般,“两位差爷,您给评评理,我们家老太太这是长辈吗?” 两个男人听得义愤填膺的,“实在是太过分了!” 他们又问她要去哪里。 聂青禾就说去住客栈,柳记东家善良慈悲,借钱给她爹治病,还预支工钱给她家过日子。 两坊首听闻柳记给她兜底,这就是住客栈也有钱了,他们就把想给她钱的冲动收回去,毕竟自家也不宽裕呢。 躲在暗处的贺驭听着聂青禾跟人哭诉,心里有一种矛盾的滋味,一边知道她是假意卖惨,不得不夸她唱戏的功力,一边又被她的眼泪弄得心里酸酸涩涩的,有种把她们直接带走的冲动。 不过他到底忍住了,若他太过主动怕是会吓着她,以为自己觊觎她呢。毕竟大晚上自己跟着她们,说只是同情保护她们,那聂母也不会相信的。为了不必要的麻烦,他还是不现身的好。 再者像她这样聪慧灵巧的女孩子,必然是有办法解决这种小问题的,他不应该随意干涉。 ?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