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气。她们两家是聂家的左右邻居,对上一次聂老婆子来作妖的事儿还记忆深刻呢,有几个妇女是新搬来的,不知道老婆子的“光辉事迹”,被其他妇人一说也纷纷咋舌。 张婶子:“大力娘你放心,我们给你作证。大哥都病了,眼睛不好使也不能上工赚钱,家里又借了那么多银钱,哪里还有余钱给老家呢。”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。 她们先赶紧回家,回头等聂老婆子等人来了,再看情况过来给聂母撑腰。 她们一走,聂母果断对聂大力道:“赶紧把家里的钱匣子拉走,别落下云朵的,她锁着呢。还有……”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?家里赚的银钱就够吃饭喘气的,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?聂母的脑子从未转得这么快过。对,家里还有孩子们过年的新衣裳,还有三床新被褥,这个最值钱。其他的破烂被褥就留下好了。 她指挥着聂大力赶紧装车,然后直接拉到铺子里去放着。 聂父看不见,但是听他们忙忙活活的有些茫然,“大力娘,你忙啥呢。” 聂母没好气道:“给你爹娘和宝贝弟弟腾地方住。” 聂父就不敢说话了。 聂红花:“爹,你身体不好,来这边歇着。”她看娘和大哥把东间收拾好了,就把聂父领过去。她给聂父倒了一碗水,让聂父慢慢喝,她则兴奋地等着姐姐回来搞事儿。 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,聂大力几下就收拾好,然后赶着驴车回作坊继续工作去了。 聂母里里外外看看,又把家里的存粮、油罐子、还有酱醋盐糖之类的都用笸箩端了,隔着墙送给张婶子,托她保管。 张婶子:“你放心,我给你放得稳当儿的。还有啥你只管放过来,被褥衣服的呢?” 聂母说都让大力拉走了。 张婶子:“你等着,我家里有床可破烂的棉花爪子被,你拿过去放炕上。” 其实就是已经很多年头,导致棉絮起球变硬的的破被褥,又沉又重,一点都不暖和。 这季节天气热,也不需要盖被,但是炕上没有棉被老婆子该怀疑。 聂母连声道谢,赶紧把家里归置一下,勾发网的东西也都交给张婶子保管,让她明儿带人勾发网。 且说聂老婆子三人走得头晕目眩的,尤其聂耀宗,他日常以读书人自居,不劳动不运动,空有一副皮囊,实际却比较虚。在大太阳底下走了这半天,他也头晕眼花,汗水打湿了前胸,惹得他恨不得把衣服扒光。 正眼冒金星的时候,聂老婆子一拉他的胳膊,大喊道:“哎呀,了不得了,那不是青禾丫头?她咋还坐着驴车?这是要去哪里?” 驴车上的聂青禾早就得了信儿,阿大盯着三人,阿二随时回去送信,路上碰见就告诉她了。 聂青禾已经做好了准备,故意没看到他们。 聂老婆子一下子来了精神,头也不晕,脚也不累了,她一下子蹦起来,喊道:“死丫头,你干啥去?没看到我吗?我是你奶啊!” 聂青禾一直低着头,拿手帕擦眼睛呢,听见聂老婆子的声音,她抬头四处张望,“我是不是癔症了,怎么还听见我奶的声音了?” 洛娘子都要被她给逗死了,可真能演戏啊,别做生意了,去演戏吧。 聂老婆子拉着聂耀宗和聂老头子蹭的就窜到了驴车跟前,果然看见聂青禾坐着人家的驴车,就是拉着脸一副哭啼啼的样子,不知道咋回事。 聂青禾暗暗捏了洛娘子一把,给她个眼神自己会意,然后把斗笠一掀,跳下驴车朝着聂老婆子扑去,同时哭得无比伤心,“奶啊,我不是做梦吧,怎么把你给盼来了啊?我正要去投奔你们呢。” 聂老婆子心里一咯登,咋回事?这个孙女她看着还是很有前途的,长得俊!针线活儿好!而且还有一门官家娃娃亲! 其实在聂青禾小时候,就有大户人家问她舍不舍给他们养,要不是早就和宋家结了娃娃亲,她是想把聂青禾卖给大户人家当丫头的。真要是进了大户,凭着孙女的姿色,这会儿早就混个姨娘当当了。 当然,和宋家结亲也不差,宋家大姑父在京城开铺子,宋父也当了知县老爷,宋清远也考了秀才,是门好亲家。 秀才!聂老婆子咬了咬牙,他娘的,自己宝儿没考上,那小混蛋倒是考上了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