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药加针灸,会治好的。” 聂青禾让聂大力陪着爹,她跟荆大夫去外面说话。 她问问荆大夫,父亲到底是什么情况,要不要紧。 荆大夫笑道:“别怕,就是我说的那样,要是治不好,回头你们去砸我的医馆。” 聂青禾忙道谢,“当初我就是您救的,现在又救了我父亲,荆大夫悬壶济世,是我们的福气。” 听她这么会说,荆大夫哈哈笑道,“小丫头说话好听,以后多说点,我爱听。”他跟聂青禾说聂父的眼睛针灸半个月就会有很大改善,但是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要想彻底好起码得俩月。身体长期亏损,还是要好好调理,否则以后复发那就是麻烦的,至少口眼歪斜的程度。 聂青禾表示自己会重视的,又问了一下大约的治疗费用,她好筹钱。 荆大夫:“针灸是老夫自己来,次数多诊费可以给你们减免些。但是汤药得去铺子配药,有几味略贵的药,怕是就便宜不了。不过你跟他们说是我的病人,他们也会有点数。” 他算着最开始这俩月,一个月再节省每天扎针吃药,那算下来也得六两银子左右。第三个月症状减轻,汤药也会减量,针灸也没那么麻烦,差不多四两就够,第四个月估计二两就够,直到治好为止。 这是他给减免一些针灸费用,药材也尽可能不开那些贵的,实在不能替代的没办法,否则一个月十两也未必够呢。 这年代看病贵,吃药更贵,一个小康之家如果养一个病患,吃上半年就能把家底吃穷。若是家里有固定进项还好,如果是赚钱养家的劳力病了,那这个家会直接进入赤贫状态。 就聂父这个病,没有点家底的,根本不用想治好,只能瞎眼到死了。 聂青禾道谢,暗暗庆幸聂父发病的时机不错,若是太早,家里没钱治,若是太晚,病太重那就治不了了。 她再三道谢,又请荆大夫去给聂父先施针。 聂父满心都是自己这一生病不但不能赚钱,还得花钱,实在是亏大了。他一个劲地问荆大夫要花多少钱,贵不贵,要是太贵就算了,又问他的病厉害不厉害,要是不厉害,自己熬熬也能好的话,也就不用治了。 荆大夫见多这样的病人,随便敷衍一下他,只让他放宽心,扎几次针眼睛就见好。 聂大力:“爹,你就放心治病吧,病好了花多少钱都值当,病不好家里有钱又有啥用?” 聂父眼泪就流出来了,他不想拖累孩子啊。 聂青禾拿手帕给他擦擦泪,“爹,你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,现在咱家有钱,你治病花不了多少。主要是你得轻松起来,别想些不好的事儿,反而让我们放心不下。” 聂父:“好,好,爹不说丧气话了。你们都是好孩子,是爹不好。” 荆大夫给他扎针,因为病情和扎针部位的缘故,都是一些复杂又繁琐的扎针手法,费力而且慢,一刻钟才扎了三针,荆大夫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。 到最后,聂父头部、耳部、眼周、头顶、后颈、前胸、脊椎加上脚底、手背,几乎扎成一个刺猬。 聂青禾就安慰聂父:“荆大夫医术好得很,他说治好的病就没有治不好的,你就放心吧。从今儿开始,你就在家里好好养着,在家陪陪我娘就行。” 聂父一想自己一个月二两银子拿不到了,还得花钱,顿时肉疼得很。只是他现在眼睛不便,也没有办法干活,不同意也没办法,身体说了算呢。 荆大夫看聂青禾越看越稀罕,这丫头看着软,性子却干脆果断,有主意还有脾气,自己说治病的事儿她居然也听懂。 他试探道:“丫头,想不想去医馆学本事?我家大娘子一直想找个投缘的闺女把一身本事传给她呢。” 聂青禾忙道谢,却婉拒了,“荆M.comIc5.coM